葉歡想著繞案而出,雙手將張燕扶起,笑著拍了拍對方肩膀。
“上將?你張雲渺不就是本將軍的上將?我哪兒再找去?黑山軍,你說了算。”
說完,他的眼光轉向郭嘉:“奉孝,當年你還在書院有所不知,張中郎與丁原將軍數萬大軍,還有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為援,都被
雲渺所破,乃將才也!”
被葉歡一拍,聽了他的言語,張燕隻覺心中一熱,再聽此語,卻連忙道:“將軍,當年之事,是燕糊塗,也是一時貪心,這才受
了二張蠱惑,與朝廷為敵……”
“哎~歡是純以軍論,張中郎朝中宿將,丁刺史也是久經沙場,雲渺能破之,足見將才。再言這貪心二字太過,歡還不知你與牛
角將軍,是為了黑山數十萬子民?”
“將軍說的是,那一戰嘉也細研過,張將軍出奇製勝,可謂典範。”郭嘉亦笑道。
“將軍,軍師,彆再說了,燕不敢當。”張燕連聲言道,麵孔當真有些微紅。
“好,不說不說,那雲渺安坐,不必拘禮。”葉歡頷首道。
“將軍,我說完再坐不遲。”張燕搖搖頭,複正色道:“我等是將軍下屬,黑山能有今日,皆仰仗將軍指引照拂,此時用兵之際,
故,故才覺將軍是不是……”
“不是!”葉歡答的飛快,雙手推著張燕,把他按在坐上。
“雲渺你給本將軍坐好,喝杯茶,慢慢說給你聽。”葉歡一笑,灑然回坐。
張燕還是一幅正襟危坐之狀,靜靜的等著葉歡出言,眼中頗有期待之色。
“雲渺,你知道何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吧?”
“知道,燕亦深知黑山軍如今實力,定可堪主公一用。”
“既然如此,雲渺乃歡上將之才,有排麵的,不可輕動。”
“排,排麵?”張燕一臉疑惑:“將軍,此語何解啊?”
“哦,你就說滿之的九曲。”葉歡指指臧空:“不能敵軍隨便來支部曲本將軍就讓他上,那我還有麵子嗎?滿之也沒有啊,必須匹
配才行。”
見張燕似懂非懂,臧空緊隨其後補充道:“張將軍,就是說我得盯著像夏侯淵啊,顏良文醜或是呂布那樣的打,換了公義哥對付
他們就是以大欺小。”
“哦……”張燕點點頭,以三大王牌首領之名,的確有資格說這番話。
“將軍,臧將軍威名在外,非燕可以同列,那我……我也有排麵?”
“當然!”葉歡重重點頭:“雲渺,無名未必沒有實力,你是仗打得太少,但在葉某眼中,就是將才。本公子看人的眼光,雲渺你
不會質疑吧?”
“末將不敢。”張燕點點頭,忍不住還是問:“將軍,那我什麼時候動啊?這要是天天在黑山生產、訓練,沒有實戰,戰力會削弱
的。”
葉歡一笑,揮揮手,眾人都退了下去,帳中隻留下四人。
“雲渺,信葉某,就告訴你,你這支奇兵,不動則以,一動就是擎天之功!嗯……”葉歡摸了摸胡子:“這麼說吧,到時候足可以
與公義文遠敬方並列。”
“啊?”即使張燕對葉歡之言毫不懷疑,但聽見這三個名字還是有點驚訝。
惡來典韋、鐵騎張遼,陷陣高順,他自己都從沒想過能和此三人並列。
“不要懷疑,古人有雲,十年磨一劍,劍成驚天下,這……”說到興奮之處,葉歡的雙指點了點案幾:“雲渺,便是你的排麵了。
”
“十年磨一劍,劍成驚天下?”張燕此刻徹底被葉歡抑揚頓挫的語音,及言中慨然之意所感染了,不由深吸一口氣,來壓抑胸中
的那股衝動。
“但是……”葉歡單掌一立,麵上帶著種神秘的表情,張燕不禁身軀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