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縣,原本一塊不起眼之地,此刻卻因蛟龍軍,而成了關鍵所在。
城寨在手,憑借先進的船運,定邊軍的兵員和物資可以源源不斷。哪怕眼下不動兵,它亦是卡在韓遂喉頭的一根刺,隻不過,這根刺,到底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將軍,以韓遂此人……”葉信說著一頓,緩了緩方道:“若到勝敗存亡之時,他恐怕不會在意閻行生死,他也在等西都的消息,此處對我軍有利。”
慈不掌兵,說起來簡單,但隨著戰陣經驗的豐富,你的理解會越來越深刻。葉信正是如此,才會有之前那個令他自己,想起來都害怕的想法。
諸葛瑾撫須頷首,一派欣然之狀:“公子所言極是,我們與韓文約,都需要時間。”
“去,請申屠校尉,速速前來。”
“將軍,長公子,目下之勢的確是敵眾我寡,韓遂一旦有了援軍,絕不會放過房縣的。這第一戰極為重要,我軍不但要勝,還要寒儘敵膽……”說了句,諸葛瑾續道。
“當年賈詡軍師隨將軍平定北宮望叛亂,先是抹書間敵,又有區彆之法,此計極高。是以我等可以效法,我軍要點就在韓遂所部,設法將之擊潰一部。”
“以司隸所見,以及房縣所備的物資,至少要搶修出四座城寨,光靠工兵營,怕是不夠。因此,郎騎竹將軍的九曲,和我軍騎兵營,便是關鍵了,不能顧忌傷亡。”
負手在地圖之前,諸葛瑾的語氣越來越冷,說到最後,隱隱便有屍山血海之感。
“郎將軍?郎將軍來了?”葉信聞言不由問道,這個名字,不遜三大王牌統領。
諸葛瑾點點頭,撫須道:“難怪司隸重地,主公不托他人,而獨托典韋將軍,蓋因其有帥才也!審時度勢,謀而斷之,定邊第一猛將?這個猛字,不夠……”
一番話說的甘寧葉信皆是頷首,冀州、司隸、典韋用兵,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
說話間,帳外有人請見,甘寧讓人請進。帳簾掀開,滿身戎裝的青年邁步而入,看上去二十幾歲年級,皮膚白皙,樣貌儒雅,看上去像個書生多與戰將。
“工兵營校尉申屠獲,見過將軍、軍師、長公子。”施禮一站,筆直如鬆。
“申屠,過來……”諸葛瑾將對方招到麵前,手指地圖:“此三處之地,我軍要搶建箭樓,以為大戰之用,必要似洛陽以南那般,駐紮五百人左右,多少時日?”
後者雙眼緊盯軍師點指之處,又用手在地圖上做出測量,片刻之後方道:“軍師,今晚讓我派人前往打探一番,明日早間就能給出準確時間。”
“人可以派,但現在就要預測,事關重大。”諸葛瑾的語氣不容置疑。
“諾!”申屠一個挺立,得到甘寧首肯之後,先請親兵進來,一陣安排。接著又盯上了地圖,陷入思考之中,幾次想要發問,卻都忍住了。
“哦,諸葛先生,將軍,勘測地形的是趙校尉,可請他來解說一番。”葉信見狀接道,工兵營對於建築之道,是極為嚴謹的,何滿倉的要求極為精細,甚至是苛刻。
經過房縣之戰,周必與葉信對此都深有感觸,那種苛刻用於戰陣,很是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