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周必看著對方,手指遠處:“這兒是開玩笑的地方?你小子不乾是吧?不乾我乾!”說著脫下了外袍,喊道:“給我把鐵鍬。”
趙司馬見了,徹底慌了,雙手抓住周必的臂膀:“將軍,周大哥,哥,我錯了,我錯了,馬上就去,馬上就去,乾完我再給工兵營兄弟道歉。”
周必狠狠的剜了對方一眼:“你扯我乾什麼?還不快去,滾!”
“我滾,我滾。”趙司馬一疊聲答應著,飛跑去了。
“還有你!”周必接著一指隊長:“將軍怎麼說的?你跟他囉嗦什麼?耽誤了進度,誰能擔得起?敵軍大軍在前,少一刻也不行,此乃軍令,你你啞巴了?”
“是是是,諾!”隊長點著頭,身軀一正。
“彆諾了,快去指揮,申屠校尉說了,今晚必須完成。”周必揮揮手,隊長一溜煙去了。
“我的鐵鍬呢?你愣在這兒看戲?”回頭見親兵站著,周必氣不打一處來。
“將軍,真的親自乾啊?”後者小聲道。
“廢話,你當本將軍是來耍嘴皮子的?”周必沒好氣的說著一指遠處:“老大在那裡乾著呢?今晚誰也閒不了,快點。”
說完,他便往營外而去,親兵拿起兩把鐵鍬,急忙跟了上去。
晚間,數條火龍向著遠處蜿蜒而去,九曲校尉此刻,也在揮舞著鋤頭。
向南二十裡的另一處營盤,景象與此處幾乎一模一樣。甘寧身穿黃衫,半敞胸懷,帶著一隊士卒乾的不亦樂乎。每當隊長發出指令,都是一連串的應諾之聲。
“將軍,那裡要插根長樁……”隊長的聲音遠遠傳來。
“好!”興霸答應一聲,親兵將木樁抬來,他也不用人相助,雙臂一抱猛地向下,尖端處便入土二尺,看見將軍這般神力,周圍一片叫好之聲。
“將軍,這插木樁又是為何啊?”親兵解下水囊遞給將軍,小聲問道。
甘寧接過,咕嘟嘟的灌了一大口,擦擦嘴道:“讓你平時多和參謀們好好學,這叫標尺,表示離開箭樓固定的長度,應該是一百五十步吧。”
“哦,標尺。”親兵討好的笑笑,兩顆虎牙露了出來,還是少年模樣:“將軍,那你再給我說說,這標尺又有何用?”
“先乾活。”甘寧重新拿起鐵鍬,用力鏟下,口中道:“對弩兵而言,這叫射擊諸元。有了標尺,他們就能根據距離調整射擊強度,可以更為精準。”
“知道了將軍,天工營的本事可是真大啊。”親兵重重點頭,說著話拿起了鎬頭。
“你也好好學,他申屠獲要沒那個本事,本將軍能下令全軍聽他的?”甘寧說話手中不停,接著抬頭大喊:“兄弟們加把勁,兩更之前,要把所有的活乾完。”
“諾!應諾之聲,千人相同,連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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