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一聲令下,陷陣軍三軍齊動,行進的隊列雄壯整齊,給人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
“正方兄,安樂我就交給你了,切記,穩守城池,不受敵軍任何挑唆。哪怕他在你眼前遊弋,放心,一定會有同袍為你解決!”隊列最後,高順正和紀靈交代著。
“高將軍放心,靈受軍令,誓與安樂共存亡。”紀靈原本不願多說,一個諾字就能代表一切,但看了眼前的陷陣軍,心底豪情不由自主就被激發出來。
原來平時訓練時見到的還不是真正的陷陣,此刻出戰,你才能有更深的體會。
“那也用不著。”高順微微一笑:“不會出現這般戰局。”
“將軍保重。”紀靈一抱拳,想了想又道:“下次出陣,將軍……”
“定以你為先鋒。”高順幫他接了下去。
“諾!”紀靈肅立,目送將軍及陷陣遠去。
投效葉歡,執掌定邊軍,紀靈為將的自豪和快樂被徹底激發出來。如此堅強的軍隊,隻有在大戰中才能體現他的價值,當戰局有變之刻,他是第一個向高順請戰的。
“現在還不行,差了一點火候,讓你去會有危險,一旦不成,會影響主公軍師大局。”高順拒絕的很是堅定,此戰與往日不同,要隨時考驗軍隊的戰力與應變。
紀靈並沒有不忿,說起來,他與高順相識也有多年了,討伐黃巾之時便曾並肩作戰。
和葉歡比,高將軍言辭少的像個啞巴。但他說出來的話,從來不容更改,他也不會多問,高順說差一點火候,就是差一點火候。
在宛城這段時日,紀靈雷薄,豫州一眾降將,甚至包括飛虎軍周倉在內,都對高順表現出的統軍之能心服口服。
無論什麼戰術、陣型、戰法、對士卒的把握。高將軍隻要看上一眼,便了然於胸,教給你的改進之法,更是一針見血,隻有在此時,高將軍才會口若懸河!
當一個人能為你解決所有的難題,且行之有效,為人方正穩重,毫無倨傲之狀。服氣是自然的,也這有這樣的將才,主公才會不惜心血,千裡將之調來宛城吧。
同樣的感覺,徐庶也有,調來陷陣,他在高順身上,也學到了極多。學的堂堂正正,踏踏實實,與葉歡和郭嘉不同,前者是言傳,高順更多的則是身教。
行進的馬車上,穩定舒適,案幾上的茶水都沒有顛出一滴。指揮車的性能卓越,趕車的是多年老手,不是親眼所見,徐庶不會相信,老張隻有一條臂膀一隻眼。
他是個孤兒,無親無故,無依無靠,陷陣就是他的家,指揮車和戰馬就是他的親人。
在南山書院,徐庶親眼見過葉公的書法儀態,飄逸灑脫,賞心悅目。而你看老張趕車,也很有點相同的意味,揚鞭,加速,轉折,無不恰到好處。
“將軍,如此控速,是要再試一番夏侯元讓的耐性?”放下車簾,徐庶對正在看地圖的高順問道,將軍給過他特權,想要問,隨時問。
“曹孟德籌劃良久,一個汝陰,以夏侯惇青州營打了三天還沒打下,我不信……”高順回答,目光不離案上,地圖中似乎有什麼寶藏,永遠吸引著他。
“那是想誘使我軍前往,再合而對之,汝陰之處的地形,的確利於圍攻。”徐庶輕道。
“沒那麼簡單。”高順搖搖頭:“主公常言,荀文若是王佐之才,程仲德計謀深遠,可與賈郭二位軍師相比,這樣就給我軍看出來了?除非是虛虛實實之法。”
“將軍既然有此言,必有應對之法,庶請教高明。”徐庶又問。
“元直,看圖……”高順點了點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