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陳宮軍師到了。”正在思索之時,花奇的聲音傳了進來。
葉歡聞言立刻起身,快步到了門前,看見陳宮,便笑道:“公台,說了幾次了,你來直接進來就行,不需通報。”
後者抱拳正式一禮:“宮與典韋將軍有議,主公在洛陽,一切都要做到妥善。法自將軍與宮起,定要遵守。還望將軍嚴加為之,這東都之中,亦是魚龍混雜。”
“對對對,公台所言極是,嚴加為之,嚴加為之……”葉歡笑言,心中卻不免腹誹,公義你這就沒意思了,自己去函穀附近待戰,卻將葉某放在東都,還有……
公台吧,什麼都好,但比起賈詡與郭嘉,總是缺了幾分幽默感。
二人到了案前,相對而坐,葉歡親手奉茶,陳宮的眼光則落在絹帛上。
“主公,子布先生之算,主公可曾算清?如今是必要這般的。”一開始,陳宮對這也是有些不適應的,但了解了其中含義之後,他就變成了司徒最好的擁護者。
“在算,在算,若是西都人馬北上涼州,怕是那三十萬兩,也得動了。”
陳宮微微頷首,又道:“主公既然親至洛陽,弘農之處,張郃將軍的龍驤營,何時而動?倘若董寧真有那般心思,西涼鐵騎一到,甘寧將軍的壓力還將倍增。”
“公台,說實話,葉某還當真不這麼想。強軍需要有強將領之,西都李文優、徐叔耀病故,華子威抱病,龐令明武勇過人,卻非大將之才,也就樊仲蒙了。”
“其餘似牛輔、李榷、郭汜,隻可統率一軍,亦非帥才,我軍還是隻需死守房縣便可。騎竹到了,更有右王金善策應,馬少將軍也可領軍……”
葉歡沒有說完,卻是目視陳宮,若有所示。
後者聞言撫須沉吟,約莫有盞茶功夫方才抬頭道:“主公,莫非是想……”
“隻是想想,所以帳要算的更細,公台也幫我謀之,看看是否可行。”葉歡頷首道。
“董卓麾下諸將,主公當深知之,與公義將軍所言亦彆無二致。樊稠雖有將才,但董寧最信的,卻是牛輔,李榷郭汜又未必與之齊心,隻是我軍不能太過輕敵。”
“是以,典將軍當日有言,主公坐鎮司隸,則他可當函穀之道。有虎衛軍在此,西都的確很難有出兵之舉,宮甚至還望其來,比在涼州更有勝算。”陳宮侃侃言道。
“公台,彆的葉某不會妄言,說起對公義的深知,公台才是這份兒的。”葉歡挑起大拇指,眉頭一揚:“還有葉某在此,他敢來,西涼鐵騎說不得就得交代。”
表情語氣雖然有些誇張,但陳宮知道,葉歡說的乃是實情。司隸還有何滿倉的工程軍了,放在主公手中與典韋配合,五萬多人馬,西涼鐵騎未必能敵。
“主公,現在想想,當年郭軍師動用大河三號,扳倒了**董卓,建立奇功。可要能將之留到今日,憑他對其的信任,當可……”陳宮說著,搖頭歎了口氣。
“是啊,公台說得對,奉孝自己都這麼說,再看看就好了。”葉歡亦隨之一歎。
陳宮擺擺手,正色道:“宮隻是戲言,軍師當時,用人精準,天下隻知王……誅除**,卻不知主公與軍師謀劃良久,才是真正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