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布先生,這……是不是少了一點?”葉歡賠笑道。
“一切由主公決斷,隻要主公下令,便是舉傾國之兵,昭也無異議,哎!”張昭歎道。
“行行行,二十是吧?二十就二十,其餘按司徒之意。”葉歡連忙道,心中對司徒還讚賞有加,看看人家,堅持原則,現在勸諫的話,還那麼有情商。
“主公,此言……去歲的話……”張昭眉頭卻還皺著,斟酌著道。
“去歲是去歲,今年是今年,本將軍說一不二,聽司徒的。”葉歡接得飛快。
“那既然如此,昭聽各位妙計便是。”司徒終於點點頭,皺起的雙眉放開了。
“好。”葉歡讚了句,眼光落在龐統身上:“士元,司徒在座,可以繼續了。”
龐統方才一直在饒有興味的看著眼前一幕,真要說起來,張昭多少有些倚老賣老的意思,但怎麼看,葉歡的討好,二人之間都透著一種和諧的感覺。
有一點他可以確認,張司徒是最值得信任的,冀州之戰,他深有體會。假如說賈詡郭嘉是主公的左膀右臂,張昭與何滿倉便是軍隊的堅強厚盾,從不虛言。
二十萬大軍?按司徒的慣例,最少還得加個五萬,不過,最好不要如此。看看張昭現在對郭少府的態度,當真應驗了那句話,拿他的錢,就是拿他的命。
“是。”答應一聲,龐統坐正身軀,有張昭之言,西都之事,怕是多半行不通了。
“主公我來。”司徒放下茶杯,準備傾聽之時,葉歡便要給他續上,卻是郭嘉搶在了前麵,很是尊敬的為張昭倒上香茶,又對龐統目光示意。
“張司徒目光深遠,且為百姓謀福,悲天憫人,涼州一路,的確不可輕動。”
“我勒個去。”葉歡聽了,差點沒嗆著,瞥了郭嘉一眼,當真是跟什麼人學什麼樣啊。龐士元,你這馬屁,是不是太過明顯了一點?
龐統顯然沒有半點負擔,沉著續道:“論及地利,冀州北有幽州,西有並州,若攻此處,當可兩路出兵。且之前一場論戰,亦可作為主公之由,亦是以順討逆。”
“嗯。”聽了此言,張司徒輕輕拈須,神態更為認真了。
去年那場論戰,本就是郭嘉之謀,一造聲勢,二為今後做準備,三嘛,就是不讓袁術偽帝的熱度冷下去。袁家畢竟影響很大,就是葉歡想要對之,也是需要由來的。
勸劉虞自立,與公孫瓚合謀,現在都控製在論戰範圍之內,朝廷並未發聲。但這些已經久遠了,誰能想到四世三公的袁術竟會叛逆,由此看來,袁紹未必不是擁兵自重。
扣屎盆子,也是要有技術的,郭嘉很多的殺手還沒用了,用則就是動兵之時。
“但如今袁曹一體,頗為堅定,倘若我軍對冀州用兵,勢必要麵臨二人聯手。如此一來,二十萬大軍……”龐統說到這裡一頓,眼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張昭。
見司徒拈須的動作稍停,他也不給對方出言的機會,便續道:“二十萬大軍,若是籌謀停當,準備充足,三軍用命,再加上少許運氣,當也可克敵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