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不止郎騎竹一個,還有長公子葉信。
擁有如此一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騎軍,那個戰將不想在戰陣之上一展身手?沒有仗打,對葉信而言,也是一種折磨。
父親和師父都說過,凡事也不可一味專注,要注意勞逸結合。
於是乎今日,葉信帶著親衛隊就出來打獵了,陰槃以南三十裡,以前就是最好的獵場。軍中的涼州士卒,自然會選擇此處。
軍中之人尚武,騎術射術具精,打獵不在話下。但是今日,氣氛卻有點與往日不同,看著遠處的喧囂,邢道榮白眼直翻。
“我去,是我們打獵還是它?你看那個歡兒勁,都被你嚇跑了,我們還打個屁啊。”不敢明說,邢司馬隻能在心裡發發牢騷。
一裡之外的曠野上,雄壯的白色身影東奔西突,將無數的動物攆的是上躥下跳。得意之時,仰頭大喝,虎嘯聲震動四野。
彆人打獵用獵犬,長公子呢?居然是老虎,還是白色的那種。
從他出現在獵場上的那一刻開始,所有人都成了配角,百獸之王出現,誰敢與之爭鋒?看看那塊頭,利爪,利齒,便令人生畏。
關鍵在於,白虎動不動就吼上兩嗓子,很多戰馬受不了啊。就算有過訓練,天性的畏懼,也會讓它們的速度受到影響。
“文長,你看它還玩兒上了,你倒是抓啊。”看著白虎東追追,西追追,就是不下口,邢道榮不無抱怨的對魏延道。
難得有這個機會,白虎極為興奮,都有點舍不得對獵物下手了。看著他們被自己追的到處逃竄,它越發的張牙舞爪。
“那你去啊,讓它閉嘴。”魏延眉頭一挑,不經意的回道。
“我?”邢道榮一愣:“我不去,萬一惹毛了它,我特麼不夠它一頓啊。算了算了,看著吧,反正又不是我一個。”
“切……”魏延鼻子裡哼了一聲,也不理對方。
“唉,我說文長,你厲害,你上啊。”邢道榮不服的道。
“我又不是獵戶出身。”魏延說著,眼光瞥向邢道榮身邊大漢。
“陳應,你上,你說過,你和鮑隆曾經射殺雙虎。對了,襄陽之時,你們還賣過虎皮呢,上!”
“我不去,就不說那是長公子養的,我們在荊州打的虎,哪兒能和它比?壯了足足兩圈都不止,你再看看他的速度……”
陳應立刻搖頭,又對鮑隆道:“兄弟你說是不是?”
“是,大哥都不夠小白一頓,我們也不夠啊。”鮑隆點點頭。
“兩個慫貨,平時吹的挺來勁,現在不吹了?”
“誰?”二人聞言馬上回頭,頗有氣勢洶洶之感,可當看清來者是誰之後,齊齊轉了回去,就像從沒轉過身一樣。
“胡哥!”邢道榮笑道:“哥,你肯定行。”
來者正是胡車兒,陳應鮑隆算是軍中勇者了,可平素二人沒少被胡車兒收拾,每次都是兩人齊上,都被打出心理陰影了。
胡車兒摸了摸鼻子,吸了一下道:“我估摸著,我可能也差點兒,要跟小白單挑的話,公義將軍差不多。”
“胡哥說的是,說的是。”陳應鮑隆滿臉堆笑,連聲應是。
“是個屁,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敢不敢打又是一回事。今天回營,你們兩個再來,撐不過百招,不許吃飯。”胡車兒牛眼一瞪。
“哦!”二人異口同聲,不敢再說話了。
邢道榮暗暗點頭,其實胡車兒如此,也是看重二人。否則軍營裡除了他和魏延,很少有人會讓胡哥如此上心。
“哥,你說我們練了這麼久,什麼時候能真正上場乾一仗?打獵也沒意思啊,要沒仗打,我也升不了官的。”邢道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