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升,主公說過,要人儘其用,你也知道,論武藝……”嚴綱說著看了麯義一眼才道:“西北軍團中,唯有你可勝二將。”
此言一出,黃忠倒不好接話了,一來顯得自己狂傲,二來礙著麯義的麵子。潘鳳也是心中苦笑,軍師麵前,你們也不知檢點。
再看麯義將軍,卻是一副恍若未聞的樣子,根本不想搭理嚴綱。
想了想,他卻對黃忠道:“漢升武藝,當年可與呂奉先不分勝負,白馬軍有漢升在,威勢更增,若能斬殺二人,將軍定是首功。”
嚴綱聞言先是點頭,隨即覺得有些不對,剛要出言,卻被潘鳳搶在了前麵:“顏良文醜武藝高強,確是漢升才能勝之。”
郭嘉一旁將一切看在眼中,卻也不多說,招招手道:“各位將軍,主公軍師一片心意,這魚湯尚熱,先喝了再言。”
軍師發話了,眾將當然隨之,熱乎乎的魚湯下肚,果然鮮美無比。
當吃魚之時,麯義的那條魚腹展開,內中有著一團金黃的魚子。他斜了嚴綱碗中一眼,笑道:“主公說過,這魚子最是美味。”
說著,不忘用調羹吃了大大的一口,麵上一派讚賞之色。
嚴綱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自己的魚腹,內中卻啥也沒有。想要出言,卻又顯得自己小氣,歎了口氣吹的胡須直動。
潘鳳與黃忠相顧無言,這倆家夥,鬥氣爭勝,卻也不分個場合。
再看郭嘉,就似沒看見一般,輕聲對麯義道:“魚腹有籽,乃是吉兆,此戰,將軍當可不負主公所賜,捷足先登之名。”
“承軍師吉言。”麯義聞言笑了,頗有些得意之情。
“此戰之要,在於速,步騎聯動,當以後者為主。主公軍師將一切托付於嘉,此處,嘉便托與二位將軍。”郭嘉接著舉茶道。
“諾,諾!”麯義與嚴綱聽了,都是舉茶相應。
“軍師放心,必要之時,我先登軍雖然隻有兩條腿,也定要跟上白馬同袍的速度,為之解除兩翼的威脅。”
“軍師放心……”聽了麯義之言,嚴綱緊隨其後,但四字出口,卻是一滯,我該怎麼說?你追不上?那可不行。
此時嚴將軍心中有些後悔,南山的辯論課,我咋就不認真呢?
“嚴將軍說的好。”郭嘉見了,立刻頷首道。
“多謝軍師……”嚴綱剛準備說,我白馬軍要用行動證明一切,大話說多了沒用,卻是見暗五進帳,到了軍師耳邊輕言。
那一刻,麯義、潘鳳、嚴綱和黃忠都不禁稍稍離遠。
“哦……”郭嘉聞言起身,到了沙盤之旁,凝視其中。
眾將見狀,也不再吃了,一個個圍了過來。細看軍師的目光,正投在中山國之處,那當是張遼北路軍團所在之地。
安靜了有半盞茶時間,郭嘉方才手指沙盤言道:“張遼於禁二位將軍,以太原二軍為先,挺進常山關,周圍可能會有敵騎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