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們揮舞兵刃,猶如海浪一般衝上,拚死截擊顏良的同時,他們還不忘攻擊其身邊士卒,頂著烈日朝陽刀,也要如此。
殺不得顏良,傷不了他,乾掉他身邊的士卒也是一樣的。反正三曲的總攻開始,他們全部死絕,也不能讓顏良過去。
“殺,殺!”看著前方的士卒前仆後繼,一個個倒在顏良的刀下,葉恒雙眼血紅,一股義氣充斥胸口,勞累似乎離他而去。
大喊一聲,他縱馬又殺了上去,擋住顏良,哪怕自己成為那些戰死士卒的一員。又如何?大丈夫馬革裹屍,幸也!
大公子如此,一曲的士卒更瘋狂了,他們拚命衝上,要衝在公子之前。自己死,也要消耗掉顏良的力量,哪怕隻有一點。
“殺!”趙大壯亦是飛騎衝上,他很能了解此刻葉恒的心理,當日麵對異族無數大軍之時,也曾為同袍的勇烈,而渾身發抖。
經此一戰,大公子一定會更加成熟,成為真正的戰將。
烈日朝陽刀依舊無可阻擋,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虛妄。但顏良突進無敵,心中也是暗暗叫苦。
看似光輝燦爛,可烈日朝陽刀在他手中越來越重了,額頭上開始出現汗水。廝殺到現在,又麵對二人聯手,體力消耗極為巨大。
尤其還要衝擊鐵騎營的阻擊戰陣,充當箭頭又是最費力氣的。
當日葉歡斬殺烏桓左騎督呼延碩,立下不世威名,但誰也不知道,最大的功臣並不是他的武藝,而是玉佩哥給的戰場幸運。
沒有戰場幸運補滿體力,葉歡根本衝不破烏桓的戰陣。那一戰之後,連典韋都累趴下了,騎軍衝陣,哪裡是那麼容易?
且鐵騎營不是簡單的阻擊自己,他們對冀州騎士卒的攻擊,一點也不放鬆,強要說,隻不過眼下的傷亡比,冀州軍占優。
可這點優勢,比起遠方衝陣的三曲士卒,簡直微不足道。而且就是這點優勢,也將隨著自己的體力流失而不斷減弱。
“定邊軍,真的不可戰勝?”一個念頭油然而生。
一眨眼的愣怔,讓衝前鐵騎營士卒的戰刀,劃傷了顏良的右腿,雖然入肉不深,他也被烈日朝陽刀揮為兩截,但……
敵將受傷了,這比任何事都能提振士氣,令他們更加瘋狂。
“什麼無敵,什麼不可戰勝,顏某不信!”感受到對手的狂暴,顏良怒喝出聲,列日朝陽刀盤旋而出,連砍四名士卒落馬。
顏良重振,繼續突進,可此時,葉恒和趙大壯已經雙雙趕上,再有數十丈,他們又能糾纏對方,這一次,說不得機會更大。
再看遠處,兩翼步卒在三曲的衝擊之下,陣線已經風雨飄搖。也許下一刻,他們就會崩潰,一旦如此,便是單方麵的屠殺。
洪彪戰刀揮舞,心中鬆了口氣,此戰,當是定邊軍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