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言,混在鐵騎營處的冀州騎,遠比對方為多,那都是他精心訓練的精銳,怎能舍得?文醜想著,也不願再做口舌之爭了。
“洪從虎,你我來日方長,文某不會讓兄弟們的血白流,終有一日,要向定邊討還血債,今日就暫且依你,你我各退。”
“我勒個去,這小子口才見長啊,不行!”洪彪心中暗道。
“文工橫,少要說的義正嚴詞,你主袁紹,乃是大漢叛逆,爾等有一身本領,不報效國家,卻助紂為虐,更害了一眾士卒。”
“我……這嘴皮子溜啊。”文醜聽了一愣,心中不禁有些後悔,田豐早說過,一不與定邊軍鬥將,二不與定邊軍鬥嘴。
葉歡那張利口,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何況此時還是大義在手?
“少要廢話,戰場上見便是,你退不退?”文醜喝道。
“見就見,你當我怕你?退也該你先退啊?”洪彪毫不退讓,論口才,十六什眾人得了葉歡的牙惠,可不是一般的強。
“我先退也行,還我人。”文醜說著一揮手,冀州騎放開了對一小隊鐵騎營士卒的監視,後者當即縱馬而來。
文將軍立定心思,不再和洪彪鬥嘴,自然不會糾纏。
“嗯,算你識相。”後者也揮揮手,放了冀州騎士卒回去。
雙方又對視片刻,這才一同調轉馬頭,慢慢的回歸本陣。
回歸的一隊鐵騎營到了洪彪麵前,隊長是一臉的羞慚之色,抱拳道:“將軍,都怪我,方向搞錯了,卑職已經決意死戰。”
“算了算了,沒那麼大竹簍子拐你,能聚齊一隊士卒,也算不錯了,就是這方向,偏差的太多。”洪彪擺擺手,不耐的道。
他毫不懷疑麾下的決死之誌,一切隻不過是意外罷了。
“多謝將軍,屬下定會嚴懲自己。隻是太可惜了,要不是老天幫著他們,我們早就……”隊長不忿的道,亦是很多士卒的心聲。
“去去去,什麼叫老天幫著他們?將軍說過,夏日多有……多有,雷陣雨,今天的就是大了些,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洪彪立刻道,他絕不能讓士卒心中,形成天意相助對方的印象。
“還是將軍有學問,雷陣雨,我懂了。”隊長心悅誠服的道。
“懂了就還得再練,以後就算遇見這般天氣,我三曲,我鐵騎營一樣要能殺敵,還差的遠啊!”洪將軍不失時機的教育下屬。
“諾!”聽了將軍此言,三曲士卒不約而同的齊聲應諾。
其實以方才的極端惡劣天氣,你當真換誰來都沒用。但在三曲士卒的心中,沒什麼事是苦練不能克服的,如果有,練得不夠。
“洪將軍說得好,該當如此。”黃忠聞言亦是頷首道,身為戰將,他更能聽出洪彪的用意,這便是百戰沙場的經驗了。
後者縱馬過來,很正式的一抱拳道:“今日之戰,多虧有將軍在此,沒想到顏良文醜齊至,到底還是軍師算的精準……”
說著瞥了眼趙大壯:“要是靠我們兄弟,當真扛不住那兩個。”
“你他娘的說話,乾嘛老帶上我?”趙大壯心中腹誹,口中卻道:“黃將軍之勇,確在文醜之上,隻是,可惜了。”
“漢升之勇,不在翼德子龍之下。”葉歡的話,當然沒有人不信,可親眼目睹,又是另一種感受,尤其趙大壯還與顏良交手。
更能體會到黃忠的勇武,大將的威信,也是這般一步步建立起來的。今日一戰之後,黃忠在定邊軍的位置,還能得到提升。
“二位將軍謬讚了,今日忠做的是衝陣之將,文醜則是敵軍主將,如此未能將之拿下,慚愧,倒是少將軍勇武過人。”
黃忠不無謙遜之意,心頭雖有遺憾,但就個人而言,更多的還是滿足。能與文醜這般勇將儘情一戰,是極為寶貴的經驗。
“黃將軍,過謙了,你說的對,少將軍的確厲害。”洪彪笑道,葉恒上陣,斬殺敵將韓猛,唯此,才當得起少將軍之稱。
武將眼中如是,士卒們亦如是,他們親眼目睹了葉恒的本領。
那大戰之後,葉少將軍人呢?不用問,搶救傷兵去了,這是葉家傳家的習慣。且葉恒入軍之初,就是在醫療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