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看在眼中,卻不多言,放在彆處,可能有損軍威。但在定邊軍,一直都是這種氛圍,天塌下來,該笑的時候毫無影響。
將領們這種輕鬆的狀態,會影響麾下士卒,讓他們處在最佳。
“這我信啊,張海龍將軍每次都是如此說。”一軍校尉秦動笑道,他原本是陷陣軍的軍司馬,當年和六曲一塊練習極多。
“秦司馬,現在你我都是龍驤軍,我是龍驤軍騎兵營。”唐武立刻道,神情之中,很見真摯。
“對對對,你說的對,冀州一戰,我龍驤必定立威。”
在定邊軍中,若是三大王牌,陷陣虎衛,出去的士卒多半會把老部隊掛在嘴邊,也沒人當回事,在軍中算是一種慣例。
唐武和秦動也不例外,訓練之時,都是我們原來如何如何。
但架不住有人細心啊?觀察之後,覺得如此會打擊士卒的信心。
於是乎,典韋將軍化身成了慈祥長者,對那些驕兵悍將一番苦口婆心。效果怎麼樣?深談之後,後者渾身的毛孔都服氣。
不服不行,典將軍不威壓,跟你講道理。你要是不服,一直說到你服,那口才,滔滔不絕的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
張郃對此是最有感觸的,龍驤新軍的成立,說典韋將軍嘔心瀝血都不過分。人才、裝備、理論,也不知解決了多少難題。
驕兵悍將多了,他們不敢不聽軍令,但對自己這個前龍驤營郎將,卻不怎麼服氣。這時候又是典韋,不說理了,直接強壓。
“但有敢在人前背後不敬主將者,不管你是誰,韋馬上把你送到何滿倉將軍的後勤營,讓你升官,一輩子沒仗打。”
這句話出自典韋口中,誰敢不信?且它的威力,比砍頭打軍棍還大,一輩子沒仗打,對那些戰將而言,不如來一刀痛快。
於是乎,全軍上下,張郃令行禁止,至少表麵上是如此。
“儁乂,你也知道,從邊軍開始,咱定邊軍就是這個尿性。不過以你的將才,打幾仗就好了,這幫家夥,用起來好用。”
說完了將領,典韋還不忘開導張郃,就像他當年指點趙雲一樣。
儁乂有些哭笑不得,我都知道啊,但亦能體察典將軍的真心。
典韋也沒說錯,從龍驤軍爭取到冀州大戰的任務,他的凝聚力就在上升,而此番成功破城,又更進一步。
那種感覺極為美妙,自己的龍驤軍,彆人給座金山都不換。
“後麵還有大雨,天象官說了,夏季雨水多,經常是突如其來。各軍要做足準備,保存麾下戰力完好。”想著,張郃言道。
“諾!”眾人齊聲應諾。
“小點聲,那邊傳訊了。”張郃搖搖頭。
此時老八跑了過來,張郃見了立刻道:“有什麼,直說。”
“將軍,給你,我先回去,還得記。”後者將羊皮往將軍手中一塞,一路小跑又回去了,倒是乾脆利落。
看了其上記載的消息,張郃麵色微微一凜,眾將的呼吸在此時都變得輕柔起來,看向將軍的眼光,充滿期待。
“曹仁、夏侯惇、夏侯淵、高覽,淳於瓊,敵軍大軍雲集,看這個架勢,是要將我龍驤軍一口吃下而後快啊。”張郃頷首道。
“切,做夢。”秦動聽了,毫無擔憂之色,口中輕出一聲,不屑的道,人多很了不起嗎?有本事,來動我龍驤軍試試?
“然並卵,做夢也沒這種好事,夏侯淵,我得看看,那虎豹騎又有多大進展。”唐武緊隨其後,也是一臉的輕鬆。
“要我說,來的越多越好,咱們這雨啊,也沒白淋。對付我龍驤軍,他們是想瞎了心,對不對,南哥。”三軍校尉白羽接道。
他口中的南哥,自然就是楚南了,眼下是二軍校尉。
聽了白羽之言,楚南先是點頭,隨即卻道:“都叨叨個啥,張將軍自有安排,聽將軍的,看把你們一個個能的?”
他的謙遜,隻會展現在升遷之中,平時絕不會。且深知葉歡讓自己來龍驤軍的目的,楚南平素對張郃的權威,最為維護。
張郃聞言一笑:“楚南,這可不像你啊,你在將軍身邊最久,肯定學到了不少,來,你來兩句提氣的。”
“哼,一幫弱雞,想跟我定邊軍鬥?將軍,他們趕著送菜,咱就有這副好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