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艦頂層,張海龍侃侃而言,三人一陣商議。
約莫盞茶功夫之後,諸葛瑾首先頷首:“張將軍,此舉謹觀之頗為可行,但我軍山地飛龍,都在冀州,兗州之內……”
“軍師,不必擔心,山地飛龍就在軍中,何不用之?”
“就在軍中?”諸葛瑾一怔,隨即拈須沉吟,片刻後道:“張將軍,所言莫非是胡將軍?可他若是深入敵陣,怕更加危險。”
方才張海龍說話,甘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胡風,他可是山地飛龍的統領,前者的意思很明顯,騎軍推進,亦要軍情為先。
“軍師思慮周詳,不過如同軍情所顯,曹軍主力早有布局,要在冀州與袁紹聯手,和主公決戰,如此一來,兗州將稍有空虛。”
張海龍正色道:“換了旁人,或有風險,但胡瘋子的話,一定可以做到。有他加上邱澤的陷陣一軍與我配合,更添勝算。”
提起胡風,張海龍語氣之中充滿信任,一個騎軍王牌,一個步軍第一,二人平時嘴上誰都不服誰,但打起仗,就最值得信任。
“去,請胡將軍前來,再告訴周必,沒吃飯嗎?不要給甘某找理由,半個時辰之內,再拿不下城寨,我就換人。”甘寧吩咐道。
“諾。”親兵聞言立刻去了,此時,陷陣的攻擊已到城寨中路。
“軍師,從軍情看,若是騎軍對決,敵軍猛將眾多,我軍在此似乎不占優勢,海龍當要速行,早一日到亦能儘力。”
甘寧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還是道:“海龍,我素知你武藝不俗,但六曲前往,還是戰陣為主,呂許顏文,都是當世頂尖高手。”
張海龍一笑:“甘將軍客氣了,將軍說過,術業有專攻,我絕不會與這四人爭強鬥勝,除非迫不得已,自是戰陣為先。”
身為王牌六曲的統領,張海龍向來很狂,但狂不代表他不知輕重。且葉歡就是如此,弄不過的就是弄不過,從不勉強。
似水性不如甘寧,射術不如黃忠,赤手空拳不及典韋。他從來都是大方承認,也絲毫不會損及他在士卒心目中的地位。
當然,張海龍也絕不會妄自菲薄,又道:“除了他們,碰上夏侯兄弟,曹子孝曹子廉,若有機會,張某也不會坐視。”
當年在潁川,曹操曾帶著四將前來請葉歡指教,大公子忙著收拾黃巾降卒,出來招呼對方的,就是典韋、張飛與張海龍。
惡來其時已經是頂尖高手,張飛雖經驗稍稍欠缺,但已經極為勇猛。結果可想而知,葉歡回來的時候,夏侯淵眼睛都腫了。
不用問,那是張海龍乾的,換了典韋張飛,妙才得瞎。
夏侯淵雖然也是一流勇將,但那時和張飛一樣,也嫩!張海龍的戰陣經驗遠在其上,加上陰招,就有了定邊軍的名場麵。
如今十餘年過去,雙方的武藝都有進步,前者在徐州輸給過黃忠,卻也鬥到了六十回合開外,而後者,在徐州與之也有交手。
平分秋色!場麵上如此,但張將軍事後說起,直言不是黃忠的對手。那一場大戰,六曲九曲聯手,黃將軍並不能專注戰陣。
後來黃忠投效了葉歡,張海龍還專門找他問過,我是打不過將軍的,但比之夏侯淵如何?黃忠給出的答案是,難分上下。
“漢升將軍,你千萬彆捧我,日後戰陣上若是遇見,我是真的要乾他的,你儘管直說,到時候判斷失誤,要出事的。”
那日,張海龍就是這麼說的,也讓黃忠對他,有了更深的了解。
鐵騎營的王牌,不盯著曹操的虎豹騎,你還讓他們盯著誰?除了張海龍,臧空和洪彪也對夏侯淵最感興趣,隻不過武藝不用問。
至於飛獠雄騎,你這不廢話嗎,隻有將軍,才能收拾無雙虎將。
我們去找他單挑,腦子壞掉呢?那是典、張、趙三位將軍的事情。
“可惜……”張海龍搖了搖頭:“興霸將軍身為主將,不得擅離職守,否則以你武藝,當可與那四人一較長短。”
“海龍你也彆客氣,文醜顏良許褚,我能乾,呂奉先嗎,估計弄不過他。”甘寧一言,二人相視而笑,狀甚歡暢。
這是葉歡的口頭禪,大公子現在謙虛了,提起誰,都是弄不過。
二人現在還不知道,將軍已經到了郭軍師的大寨之中,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要乾一眾猛將了,否則一定信心倍增。
甘寧收起笑容,正色道:“說到底,還是要論戰陣,他們猛將多,我軍也有翼德將軍和子龍將軍,儁乂亦絕不可小視。”
“嗯,張儁乂當年就與長公子戰成平手,足見其不凡之處。”張海龍眉頭一挑:“甘將軍,涼州的時候,是不是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