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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就看出來吧,不管他用什麼辦法,眼下不是壞事。
當日徐晃用兵之時,曾經問過徐盛,深入敵後,還能攻下城池?
徐盛反問,陷陣一軍能不能做到,徐晃很快回答,能!
的確能!沒等劉校尉喘一口氣,陷陣一軍的第二次攻勢就發動了。城外的荒原上,瞬間站起無數人影,向城池衝擊而來。
密密麻麻,數不清楚,劉校尉眉頭緊皺,這是敵軍的總攻。他們不但將目標瞄準自己的南城,還開始分兵攻擊。
“這就總攻呢?”劉校尉想著,大聲下令守軍拚死抵抗。
他的疑惑不是沒有道理,攻城戰的戰法,首先就是清掃外圍,然後通過佯攻,找到城池的弱點所在,最後一步才是總攻。
可敵軍呢?隻是一次試探性的攻擊之後,總攻就開始了。難道他們已經找到了南樂的弱點,做好了準備,可以拿下城池?
對,邱澤就是這麼想的,掃清外圍也好,佯攻尋找弱點也罷,不一定需要通過多次的試探,有用的話,說不定一次就夠。
那也是高順統領陷陣,一直在追求的境界,用最少的佯攻,最少的傷亡來換取對城池的了解。然後再最短的時間內,一舉拿下。
邱澤沒有時間按部就班,打南樂,以他的話來說,就是純憑感覺了。打下城池,吸引敵軍主力到來,才有利與主力的突進。
而且客觀條件是,一軍沒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太多的攻城器械,一切都隻能就地取材,包括浮橋,雲梯,撞木等等。
弓箭也不夠多,很難長期壓製敵軍,持久作戰的話,對一軍極為不利。那麼,路有且隻有一條,直接衝進南樂城中去。
倘若是在南山武院的戰役研討會上,邱澤提出這樣的打法,估計會被教官噴個狗血淋頭,你想乾什麼,拿士卒的性命當什麼?
但在實戰中,他就這麼做了,當什麼?當同袍的墊背,當整個戰局勝利的基石,最關鍵的是,他相信自己,相信麾下。
彆人罵是沒有用的,什麼準備不足,什麼長途奔襲,什麼不耐久戰?眼下對陷陣軍攻擊最有發言權的,是劉校尉。
城頭的全力打擊之下,陷陣一軍卻人人動如脫兔,走位那叫一個風騷,總是能在刻不容緩之間,躲過之命的打擊。
不是沒有陣亡,而是衝擊過程之中,陣亡的人數,遠遠少於劉校尉的判斷。正常是一千的話,放在陷陣一軍,可能隻有三十。
“娘的,這幫家夥怎麼這麼鬼?”城頭的弓箭手罵了一句,他的射術已經算很好了,百步之內,幾乎必中,還有居高臨下的優勢。
可敵軍都快衝到城下了,他連發十幾箭,隻射中了兩人。而且還是肩膀中箭,他們能繼續衝擊,規避的動作形如鬼魅。
難道敵軍研究過守軍的射術,知道他們的習慣?帶著這個想法,他帶領弓箭手改變了射擊的角度,但結果卻是一樣的。
射出的那些箭矢,幾乎都是貼著身子躲過的,實在躲不過的時候,敵軍總能在最後一刻,避開要害,看的弓手們直晃腦袋。
這不真實,亂箭之下,怎麼可能會有眼前一幕出現?幻覺吧。
城頭守軍的百思不得其解,在邱澤心中很好解釋,打南樂,純憑感覺啊。一軍的那些百戰老兵,衝擊之中,隻看敵軍的動作。
根本不會去看箭矢在空中的軌跡,因為他們知道,看軌跡的時候,意味著你已經來不及了,眼光比箭矢快,但箭矢比身體快。
看也是大略的,敵軍出箭的動作一起,老兵心裡就會有一個最安全的位置,那裡是箭矢射不到的地方,或者說,射中也不致命。
完全是感覺,身體被感覺支配,規避動作則在敵軍動作的一刻同時發動。如此一來,當感覺極為精準的時候,才能達成效果。
感覺?感覺又是一種肌肉記憶,哪裡來的,無數次的訓練,無數次的實戰得來,看不見,摸不著,卻是精準無比。
感覺,林驕的感覺,能讓他閉眼出箭,也例不虛發,他的瞄準使用手的,移動一分,不多不少,你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
感覺,九曲段平的感覺是,隻要敵軍奔馳之中出箭,在你出箭前的那一刻,他就能判斷方向和位置,根本解釋不了。
感覺,小七子判斷距離,能在典韋說出的任意時間點,準確到達,快也好,慢也罷,反正絲毫不差,這說的清楚嗎?
靠這種感覺打仗,邱澤率領陷陣一軍,也是頭一回,卻打出了令敵軍瞠目結舌的效果,給了劉校尉太多的震撼。
“風哥,澤哥這是拿出看家本領了。”震撼的不止是劉校尉,遠處山巒上,關注這一戰的山地飛龍士卒也震撼了。
唯一的不同,他清楚內中的原因,更知道有多難。這次的感覺作戰,不是一個人,是一整支陷陣一軍,足足四千多士卒。
邱澤沒有任何的保留,全員投入,遠遠看去,你似乎能察覺到,他拿下南樂的決心,有多堅決。不破城池,陷陣不會停止。
“他做到了,比我強,這種打法,我以前也隻敢想。”一身葉衣的胡風感慨道,身為一軍曾經的統領,他感受更深。
“哥,澤哥能打下南樂嗎?”後者一愣,緊接著問道。
“一定能,一個半時辰之內,陷陣必下南樂。”胡風斷然道。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倘若一個半時辰拿不下來,就永遠拿不下來。但在陷陣一軍麵前,那才是永遠都不會發生的情況。
“好了,立刻給張海龍傳訊,他可以動了,快。”胡風又道。
躲過濃密的箭雨,雲梯架上城樓,梯身不斷搖晃,士卒們攀爬而上。比起工兵營製造的那些,此時的雲梯要差了不少。
穩定性、堅固度,都有所不如,除了一樣,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