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訓練強度,都沒有傷亡,士卒一旦適應,就會極強。也難怪陷陣軍號稱大漢第一步軍,一軍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不對啊,這樣練,高將軍也不說……”雷薄的關注點稍有不同,當他的眼光轉向高順之時,不由得微微一愣。
高順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但他沒有喊停,而是等到結束。
然後,當著紀靈和雷薄等人的麵,把邱澤罵了個狗血淋頭。不光罵,真的動手了,邱將軍足足挨了三下馬鞭,卻不躲不閃。
還得陪著笑,一個勁的承認自己錯誤,將全部的責任攬到身上。
那是一個將領該有的擔當,紀靈雷薄都清楚,但他們更清晰的感覺到,邱澤看上去無比誠懇,可怎麼看,他也不像悔過的樣子。
罵完邱澤,高順帶著紀靈雷薄繼續去看其他各軍的訓練了,那一段時間,陷陣為二將打開了一個新天地,每天都十分新鮮。
種種不在作訓操典之中,花樣百出的訓練方法,沒有一個不讓人捏把汗。更有超大規模的內鬥情景出現,數百人的互毆。
正因如此,才有了如今南樂城頭的這一幕,霹靂營打出的亂石落下,幾乎沒有傷到任何一名士卒,而你若是細心觀察的話。
他們麵對落石,麵上皆是淡然,似乎隻不過是下了一場大雨。
越是沉靜,越能集中精神,找到最佳的規避地點。更有甚者,也不用臂上的藤牌,光靠腳步,就能閃躲落下的石彈。
該射擊的射擊,該搬運器械的,照常搬運器械,城頭的氣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切都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多了躲閃而已。
唯有那些負責記錄的士卒,更加專注,手中的炭筆,書寫飛快。
“你們看好了,敵軍的散射,也是有規律的。他們的石彈,打造的沒有我軍光滑,仔細看,後麵的重點攻擊,有規律……”
杜遠正帶著幾個器械營的軍官,蹲在一塊死角處,看著落石。口中則滔滔不絕,從落石的跳動,和地上的小坑,他能看出很多。
“以十丈為間隔,現在開始算,儘量算清所有肯能的落點,找出同袍上城的最佳路線,然後一一傳達下去……”
“司馬,看他們的位置,我們要是還手,兩次輪射,應該可以乾掉七八架霹靂車,他們又能有多少?”一名隊長道。
杜遠擺擺手,皺眉道:“說過多少次了,在我器械營,沒有什麼應該,沒有什麼七八個,你算不清就不要說,下不為例。”
“諾!”後者立刻應諾,埋頭計算去了。
此時,在城下的城門之內,也有士卒將一輛輛裝滿沙包的大車推到了門洞處。一旦敵軍發動攻擊,他麼會立刻上前。
城門周圍三十丈之內的房屋,全部被征用,弓箭手在此找好最佳角度,那裡架著的,正是霹靂營不會忘記的踏弩!
其中一架大車上,身形巨大的軍官正躺著睡覺,口中發出很大的鼾聲,嘴角也有口水流下,卻無人說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