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範某、於吉、郅幀,皆有小成,很快,葉冬張離也可習練。有我等聯手對之,絕羌神劍,也一定會如軍師心願。”
南華說著一頓,雙眼看著賈詡又問:“軍師,你就不想練練?”
賈詡一笑搖頭:“術業有專攻,詡不是那塊料,眼下隻求強身健體,為主公出謀劃策就行。專業的事情,要專業的人去做。”
“我信,軍師和主公是一類人,拿得起放得下,終究是瀟灑。”
“範先生,你就不怕,主公是拿你相試的?或者有害,也未必可知。”賈詡語氣依舊輕鬆,端起茶壺,給自己和南華續上。
“哈哈哈……”南華笑著搖頭,拈須道:“第一,老夫不相信主公會如此為之,他根本不看重,第二,那東西也騙不了人。”
賈詡頷首,揮了揮手又道:“眼下戰局,我軍大勢將成,主公會親上戰陣,震懾敵軍。戰陣之上,詡從來不為主公擔心……”
話沒有說完,賈詡卻沒有繼續的意思,捧起香茶,細品起來。
南華盯著對方看了片刻,才欣然道:“看樣子,軍師是沒有苦苦阻撓了,其實真的沒有必要,主公絕非不知輕重之人。”
“他親自上陣,帶給敵軍的壓力,無可複加。有主公在,定邊軍心戰力,才會到達巔峰。此處戰事,範某就不班門弄斧了。”
“範先生客氣,你若一心在此間,怕也未必在賈某之下。”
南華聽了,堅定的搖搖頭:“我不行,我的野心太大,野心一大,得失心就重,必定影響判斷。不似先生,身在局中,卻置身事外。”
賈詡撫須頷首:“妙,這句身在局中,卻置身事外,的確精妙。”
南華並不在意,繼續道:“戰場之勢再險,豈能與當日地宮之內,廢村之中,相提並論?那次殺不得,天下就再無人可殺得。”
“倘若袁紹曹操想借此在戰場上做出點動靜,範某可以保證,誰敢對主公不利,都隻會是一個死人!”話音落下,茶盅及案。
“範先生所言,賈某也深信之,但切不可掉以輕心。主公的安危,始終最重,哪怕為此丟掉一些什麼,也在所不惜。”
賈詡說著,從案下取出一張絹帛,放在南華麵前:“倒是此人,的確有些出乎賈某預料了,如此行徑,算是個人物。”
南華眼光掃去,微微一凝,接著頷首,絹帛之上,是一個人名。他伸手抓起,放進袖中,才問道:“軍師,要範某親自出手?”
賈詡想了想,緩緩搖頭:“暫時還不用,現在動手,會被有心之人利用。他既然苦心孤詣的想做些什麼,詡就讓他為之。”
“此人心機雖然深沉,亦不乏才乾,麾下亦有虎將,可終究缺少基本!詡也想看看,給他點空間,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軍師說的是,不過也是有軍師在,否則依著範某,定要先行除之,省的日後興風作浪!”南華頷首道,語氣中,帶了一絲寒意。
賈詡此時也深深看了對方一眼:“倘若此人身邊,有範兄這般人物,那詡就不會如此了,趁其羽翼未豐,必可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