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塵清風的情報,從發出到我軍收到,快則一日,慢則三至五日,敵情是隨時會變的,山地飛龍之責,就是探查確定……”
這些課堂上的話語,劉強滾瓜爛熟,戰況一起,他們是三軍耳目。
不過要是換在從前,
他現在已經該身在村內了,有沒有具體軍情,需要判彆。此次作戰,軍師有嚴令,山地飛龍的職責,重在傳!
那貼近偵查的工作,誰來?答案很快就有了。
一炷香時間過去,劉強靠的是感覺,但經過刻苦的鍛煉,山地飛龍士卒對時間的察覺是極為敏銳的,一炷香,幾乎分毫無差。
隱隱的馬蹄之聲傳來,一什白馬義從士卒的身影,出現在遠處。
戰馬矮小,動作靈動,馬身和馬腿,都被包裹著,做防寒之用。
百裡鏡中,從那些細節上,劉強已經可以確認,遠處就是約定好的白馬同袍。服裝可以改換,但雪地中策騎之術,很難模仿。
等他們接近,樹上傳來鳥叫,惟妙惟肖。騎兵之中,也有士卒與之相和,聽上去,像是兩隻小鳥在嬉戲打鬨。
很快,劉強的身影從樹上滑下,什長見了,縱馬靠近。
“白馬偵查營,十七什什長,段揚。”什長出言短促有力。
“山地飛龍,戊字隊,劉強。”後者亦立刻回道。
“什長,我在這裡看了有小半個時辰了,目下尚未發現有任何敵軍痕跡,現在要做的是……”
“我知道。”段揚點點頭,回頭向著後方一擺手,兩騎便向山村而去,看他們縱馬的動作,越發謹慎起來。
“將軍交代,抵近偵查之事,此戰皆由我白馬為之。”段揚小聲說著,語氣中有一絲隱藏的很好的驕傲。
“我告訴你們,抵近偵察,是本將軍和軍師求來的。山地飛龍的確很
強,但他們人少,說起收集軍情,我白馬又豈能落後?”
當日在軍營之中交代作戰細節,嚴綱將軍一樣有著十足的自信。
“話,我已經在軍師麵前說滿了,做,要靠你們。第一,約定的時間,一定不能遲,就算腿斷了,爬也要給我爬過去!”
“第二,山地飛龍有傳訊之責,不能有任何疏忽。一句話,你們全部戰死之前,他們不能傷了一處油皮,否則,軍法嚴懲。”
嚴綱之言擲地有聲,隻是不覺間,帶上了點張海龍的味道。
下達軍令,絕不解釋,你做就行了,再難,王牌也沒有難題。
彆人能做到的,白馬一定要做到,彆人做不到的,白馬一樣行。
主將如此,上行下效,白馬士卒無不如此。打加入定邊軍的那一刻起,他們的目標就是鐵騎營,就是三六九三大王牌。
“好。”劉強言簡意賅,心中多少有點不以為然,卻不會表露。
抵近偵察,白馬能比我們強?說破大天我也不信。將軍說過,山地飛龍的士卒,都要能以一當百,以一當千。
說話間,他的雙眼是在緊隨白馬義從同袍移動的,縱馬到了村前百步,二人翻身下馬。貓著腰,繼續向村子靠近。
“嗯?這和我們的戰術動作有點像啊?”劉強想著,不禁看了身邊的段揚一眼,同袍的行動,他再熟悉不過了。
“劉兄弟,你們山地飛龍是行家裡手,還請指點。”後者眼光不動,口中言道,他似乎察覺到了劉強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