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輕傷員的不斷恢複,他又有些患得患失起來,怎麼主公軍師還不來軍令?蛟龍軍目下,至少保持著戰前的八成戰力。
“將軍,你和秦先生說一聲,我這身體,哪裡還要半個月?立刻就能回去了,這幾天,都憋出病來了,我得回去練兵。”
說話的司馬長著一臉虯髯,乃是三軍的曲長王忠,攻打臨岸水寨之時受的傷。用校尉的話說,當時抬下來,像是個刺蝟
。
身被十三箭,但除了左肩的一處,全部被他避開了要害。軍官的軟甲,為他提供了最好的防禦,中箭是中箭,入肉卻不深。
戰後,立刻有戰船將他和所有的傷兵送回營地,船上便有醫者展開救治。到此時近一個月的時間,王忠現在渾身都癢癢。
真的癢,所有的傷口都在愈合,其中六處,疤痕都沒有留下。
“一邊待著去,不知道軍令嗎?秦醫官不發話,本將軍說了也沒用。”甘寧斜了對方一眼,頗有不耐的道。
忽然,他的眉頭卻是一皺,旋即放開,一絲喜意出現眼角。
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不是傳令兵的,要是他們,十丈之內就能聽見。來者到了五丈他才聽見,一定是暗影,他們個個身法極佳。
兩個大步,甘寧便到了帳邊,掀開帳簾之時,暗影恰好進門。
忽然一個大漢出現在麵前,也虧了暗影訓練有素,否則定要嚇一跳。後者隻是眉毛微微挑了挑,見是甘寧,急忙行禮。
“啟稟將軍,軍師傳書,請將軍速速安排。”
甘寧點點頭,伸手接過錦囊,想了想,快步來到帳外,親兵見了將軍眼色,十人成圈,將之圍在中間,空出五
丈距離。
甘寧看的很快,將錦囊往懷中一收便道:“安排這位兄弟休息,其餘跟我走,卻迎接張先生。”話音落下,人影閃動。
出營上了戰馬,甘寧帶著數十騎迎往大道,走出大約三十裡,前方便見一列車仗飛奔而來。大車居中,周圍二十名士卒護衛。
甘寧雙眼一亮,縱馬向前,到了二十丈之處勒馬,一個翻身穩穩落地。前行幾步,他便高聲道:“蛟龍軍甘興霸,求見張大人。”
“甘將軍?”內中傳出一聲嘀咕,接著車簾掀開,張竑走了出來。
見對方要行禮,甘寧擺擺手,邁步到了車前:“先生,不必多禮,寧已經收到軍師的傳書,寧可否上車聽先生安排?”
對此場景,張竑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微一抱拳便道:“這幾日儘在車中,尚請甘將軍與我一匹戰馬,你我便行便言。”
“好。”甘寧說著一回頭,挑了一匹最老實的戰馬,與張竑同行。
“先生來的好快,這一路定然奔波,寧已經為先生安排好一切,到了營中就可沐浴休息。”心中雖急,甘寧還是有禮數的。
張竑微微一笑:“將軍,無妨,茲事體大,立刻與將軍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