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的飛虎軍強攻散關,董璜的西涼軍,強攻五軍箭樓。
兩場攻防戰在同一時間上演,雙方接到的都是死命令。一邊是五天之內拿下,一邊是不計一切突破,頗為巧合。
飛虎軍齊裝滿員,兩萬五千士卒,散關之上,則有董軍萬五。
董璜麾下,近四萬兵力,飛熊五軍上下,亦不過四千人!
散關之險,遠在定邊軍的箭樓之上,雙方強弱對比,顯而易見。
換到十年之前,你去問任何一路諸侯,或是統軍之將。答案毫無疑問,西涼軍穩穩占據上風,打輸了,定是奇跡。
現在嗎?感受最深的恐怕就是冀州軍和兗州軍。魏郡一戰,不但有攻無不克的陷陣與六曲,亦有穩守如山的龍驤與五軍!
一軍裴元紹所部,對散關的攻擊,一刻不停,強攻的態勢展露無遺!但在守將的視角,他們的進攻,按部就班,有條不紊。
想象之中,那種前仆後繼,不顧一切的瘋狂,並未出現。可穩穩的整體壓進,循序漸進,卻帶來了比前者更沉重的壓力。
董璜在李儒軍令的強壓之下,對箭樓的攻擊,是瘋狂的。董卓軍亦展現出了血性與戰力,士
卒們奮勇衝擊,悍不畏死!
一曲憑借箭樓,擊退了敵軍六次衝鋒,不時施加短促突擊,配合床弩,轟天炮,給董璜所部,造成了數千的傷亡。
但隨著董軍的不斷衝擊,一曲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戰死士卒的數字,不斷攀升。箭樓的防禦力,也在不斷的削弱之中。
雙方之間,戰力,士氣,訓練,器械皆有很大的差距。但在董璜的堅定攻擊之下,兵力的優勢,壓倒了前者。
再度擊退敵軍的進攻,副統領心中數著,已經是第十二次了。他的麾下,連傷員在內,隻剩下了一百三十名士卒。
按敵軍的攻擊強度,下一次再來,憑他們,一定是扛不住了。
“去,告訴胡先,他可以撤了,我們守住四個時辰,校尉的軍令已經完成。再傳我軍令,我和傷兵留下,準備玉石俱焚。”
副統領下達軍令之時,箭樓裡,士卒們開始將硝粉黑油等引火之物,澆在一處處草堆之上。至於工兵,已經提前撤退了。
此乃軍令,還是這四個字,沒有人敢於反駁。胡先也不能,哪怕他心裡憋屈的要命,將軍派自己來,就是決死一戰的。
接過呢?
柳傲搶在了他前麵,副統領明明說起讓他準備頂上,可最後,又搶在了他的前麵,他豈能不知,對方要乾嘛?
沒辦法,前線主將有指揮權,此乃軍令,不容任何辯駁。
“胡隊長,快撤吧,賈校尉在邱林,定然做好準備了。想要死戰,在哪裡一樣,此處箭樓,是我一曲職責所在。”
傳令兵轉達副統領的將令,毫不猶豫,說完也不等胡先回答,他就轉身衝往箭樓。我身上中了一箭,是傷兵,需要留下。
胡先的牙關咬的吱吱作響,拳頭握成了鐵塊,最終也隻能從口中迸出一個“撤”字,看著前方數十名士卒回撤,他更加確定。
“兄弟們,胡先想和我一曲搶?做他的白日夢!你我先走一步,自有兄弟們為我們和曲長報仇。”營寨中,副統領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