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知道我們的損失是大了些,但可以縮編作戰,我保證,戰力不會受絲毫影響。”張海龍出言,洪彪跟著連連點頭。
葉歡看了看四周,接著用隻有四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具體暫時不能說,但敵軍已有所動,我軍要抓緊時間,恢複戰力。”
三將聞言皆是眼中一亮,將軍從不虛言,至於不能說,很簡單,為了訊息安全。想起有仗可打,看向葉歡的目光更是期待。
“曹操軍調動,有攻擊宛城之狀,高順將軍親書,穩守司隸宛城,待公義漢中之戰結束後,再做安排,曹孟德真的會打宛城?”
葉歡說完縱馬前行,三將跟上,皆有深思之色。花奇能看出其中的蹊蹺,三將豈能看不出?當要好好斟酌一番才是。
正常
行軍,沒有什麼耀武揚威,到了南皮城下,袁紹帶著一眾官員在城外等候。葉歡早早的下馬步行,眼光不禁看向城頭。
“嗯,看來葉某人的名聲,要比曹某人好多了,入城之時,是不會有人來個懸掛門上了。”葉歡想著,笑容浮現麵上。
不得不說,葉家傳家的風度,的確是無懈可擊。葉歡的一言一行,儀態儘顯,根本沒有想象中,勝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態。
但他的內心,卻絕不如表現出來的君子之風,甚至有點小人。
“曹操嘛,也不是沒有風度,亦是官宦之家,關鍵還是個子太矮。顏值再高,風度再怎麼好,矮就是原罪了。”
冀州一眾官員,除了忠心與袁紹的下屬之外,葉歡也很熟悉。言談之間,總有那麼兩句,讓人覺得舒適的。
微塵的情報,加上六世三公的底蘊,由此也可見一斑。哦,差點忘了,葉歡進位大將軍,如今提起晉陽葉家,是七世三公了。
這個場合,就不適合袁術出現了。入城之後,午宴設在袁府,葉歡要想天下宣示一種態度,知錯能改,本將軍絕不薄待。
原本時空之中,曹操拿下冀州,親到袁府安慰其家人,也是一種姿態。袁紹風流俊賞,家世官位皆是極高,妻妾自不會少。
以葉袁兩家的交情,葉歡今日穿的是一席儒衫,未著戎裝。袖口之處,甚至還帶著個補丁,張司徒之言,他始終不忘。
不鋪張,不浪費,君子以簡養德。有他帶頭,並州的一眾大紈絝都以此為流行,當然,他們內裡穿著,可能價值千萬。
袁紹的正妻劉夫人帶著一眾妻妾,前來見過葉歡,後者的表現恰如其分。袁家正妾五人,但侍妾,葉大公子就自愧不如了。
屋中一站,鶯
鶯燕燕,好在時間不長。劉夫人雖是正妻,卻屬於續弦,比起袁鸞在葉家的地位,那是遠遠不如的。
家人見禮之後,葉歡與袁紹進了書房,其餘皆在屋外等候開宴。
“本初兄,之前所言之事,你還得給歡一些時間,細細安排。士紀兄不日將到,冀州還是汝南祖家,你也好好想想。”
袁紹聞言一笑:“悅之,兄長回歸,也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吧。”
多年相爭,一朝敗在強敵之手,說不鬱悶是不可能的。但也許是輸給葉歡,袁紹自己都覺得,沒有想像之中的那般頹喪。
便是之前相談,袁術在側,葉歡亦絕無趾高氣揚之狀,對他的要求,儘量從之,暫時不能的,亦會很誠懇的給出理由。
收拾心情之後,天天不用再與強敵勾心鬥角,家人能夠得到保全,也未嘗不是一種幸運!換了彆人,是絕不會如此的。
“那是,除了曹孟德之外,本初兄你就是小弟的大敵。兵家無所不用其極,歡對敵人,從來不會留情,尤其是你們。”
葉歡喝了口茶,坦然道,此時此刻,他沒有必要隱瞞了。
袁紹搖搖頭:“曹孟德的確是你的大敵,雖然此刻,悅之兵精糧足,民心相向,但兵家之事,波譎雲詭,未必就能全勝。”
“嗯,本初兄說的是。”葉歡說著擺擺手:“不說他了,唯望本初兄可以當真放下,則今日這杯酒,你可便可暢飲了。”
“哦,悅之你這話,可是話中有話啊。”袁紹停盞問道。
“本初兄,歡對你和公路兄,沒有那麼深的心機,但你也該知,位高權重,並非那般好受,我隻是怕而已……”
“你會怕?”袁紹不禁啞然失笑,他聽出了葉歡話中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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