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的目光,在訊報上一掃而過,也如郭嘉一般微微頷首。
“毒王行事,有男兒之風,女中豪傑也。此行此舉,誰能想到,他竟是張角之女,怕也唯有主公,才敢信之重之。”
“軍師說的是,今日之果,便是往日之因。”郭嘉一笑,複正色道:“軍師,主公心中,毒王極重,此事還要軍師籌謀幾許。”
“奉孝放心,詡定會儘力保之,且毒王這一去,亦是破局之法。”
鬼才毒士在帥帳中謀劃大計之時,葉歡也在住處,接見一人。
後者站立案前,微微躬身,保持著完美的角度,恰是來喜。
“軍師看重你,葉某也知你有才,此番冀州,你可放手而為!但還是那句話,重刑重罰,定要慎用,切記人命最重。”
葉歡召見來喜,是信任賈詡,他其實也清楚,對付君子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對付小人,隻有一種,便是比之更狠。
來喜聞言躬身道:“喜知主公心意,當無怨無悔。”
葉歡點點頭:“你是個聰明人,不必我多言,但這些人物,萬萬不可輕動,最好提前問過軍師,再做計較。”
說話間,葉歡推了一張絹帛過去,其上寫著不少人名。
來喜雙手拿起,細
細看了一遍,鄭重收入懷中,眼神堅定。
他素來是個聰明人,識時務,知進退。更清楚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皆來自於賈詡的看重,主公雖不喜他行事,卻重其才。
“主公,半月之內,喜不會有任何動作。其後若有,定要做到鐵證如山,公諸天下,一切有損主公名望者,絕不放過。”
“但主公之言,喜必當銘記於心,重刑重罰,絕不輕動。”
“好,軍師信得過你,歡就信得過你,現在,跟你商量點私事?”
聞聽葉歡之言,來喜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心中歡喜,私事?
“主公有何示下,喜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來喜清楚,當主上能跟你談私事之時,那就代表著,他對你的信任,又多了一重。
二人之間,談了什麼私事,無人得知。十二隊士卒隻知道,將軍留了來大人飲宴,宴席之中,隻有葉管家一人作陪。
來喜走時,是花奇親自送回去的,後者始終保持著,謙卑之態。
他走後,自是葉丁陪著主家,直到此時,他才用飯。在葉歡麵前,葉丁是永遠不會坐的,便是用食,也得站著,且樂意與此。
見對方吃的差不多了,葉歡方才問道:“阿丁,你看來喜此
人如何?給我說實話,值不值得本公子信之重之?”
葉丁拿出絹帕,擦了擦嘴,到了葉歡身邊肅手恭立,方道:“主家,奴婢覺得,此人有才,極為難得,主家可用。”
“哦?但是並州幽州之處,不少人將之稱之為小人。”
葉丁聞言笑道:“主家,丁其實也是小人,隻有小人最懂得小人的心思。當日蔡夫人之時,除了來大人,無人能處理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