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皆莞爾,當年在草原之上,亦是言行無忌。
葉歡掰起了指頭:“文遠,你是歡邊軍開始的生死兄弟,可翼德也是我同門師弟啊,我這個當師兄的,心裡會有疙瘩的。”
說到生死兄弟四字,葉歡的目光也在十二隊士卒身上掃過。他現在有王霸之姿,卻沒有太多帝王心術,的確是同生共死。
張遼聞言一笑,也掰開了手指:“將軍,你說的有道理,身份就算扯平,但翼德司隸大戰,我在幽州,徐州大戰,我在幽州……”
說話間,文遠將軍麵上是真的有委屈之情:“魏郡之戰吧……”
“我在幽州!”這一回不用張遼說,花奇等人為他接了下去。
“對啊。”文遠對四人一抱拳,再對葉歡道:“將軍你說是不是。”
“是!”葉歡立刻點頭,接著道:“文遠你是不是都想好了,你這麼一說,歡這裡的心理負擔,忽然就小了許多。”
拍拍胸口,葉歡靠近張遼一些:“文遠,那你不能讓翼德搶了先機,這樣,本公子馬上給郭軍師寫封信,文遠你也具名如何?”
張遼聽了連連點頭:“行,如此甚好,花奇,去取筆墨。”
“哎!”花奇忽的一下起身,就要亡木架前去。
“等等。”葉歡把他喊住,又看了看眾人:“今日之事,可得保密,日後要是翼德得知,多傷心啊,得以軍法治泄密者。”
“諾!”眾人聞言齊聲應諾,隨後麵上都有笑容。
“文遠,你要說服郭軍師吧,還得多費點勁,當然,前提是說服司徒啊。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更好的理由,把握也大不是?”
“將軍,我想了。”張遼說著一笑,輕聲道:“將軍,你也知道,鐵騎營私下嘛,還有些積蓄,不多,能支撐一年吃喝。”
“說重點!”葉歡沒他的好氣,定邊軍的另一最大特色,每一支主力軍都有自己的一些副業,怕的就是後勤卡脖子。
比如虎衛軍擅長養雞,典將軍頭一個,蛟龍軍靠水吃水,陷陣軍嘛,會修房子。至於張遼的鐵騎營,自然也與擅長有關。
邊境有很多牧民,鐵騎營拉練之時,往往會幫著他們釘馬掌啊,教一教護理知識,沒事的時候,還會幫著清理牧場。
服務百姓,收的當然不能多,可七八年積累,也是不小的數目。
對張遼,葉歡是絕對不會懷疑的。鐵
騎營駐地,東部邊境各處往來的貨物,都要走幽州,加上一些人情世故,張遼要想?
可文遠的賬目都是清清楚楚,包括人情世故,儘數上交。張將軍有言,我有歲分,用不著這些,司徒他們才需要。
說到底,還是上行下效,葉歡自己當年,就是最善於搞錢的一個。黃巾大戰之時,定邊軍暢行無阻,人還有送信業務了。
你彆說,還真的隻有定邊軍能乾,黃巾不敢攔啊。加上葉歡另外的手段,還能獲得一定的利益,誰又會蠢得去惹定邊軍。
不用問,當年的主力,一定是鐵騎營,陷陣沒那個速度。
“將軍,我去青州,隻要郭軍師給我一塊駐地,咱鐵騎營自己開墾,第一年,不需軍師支援,第二年,遼就能自給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