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之聲此起彼伏,很是熱鬨,葉歡見狀大笑,舉酒四方相敬,又是連儘三壇。眾人紛紛相應,坐上唯有一人……
“我去,司徒,你這也太著相了吧?怎麼這麼實誠?”看見張昭在案上奮筆疾書,不,是精打細算,葉歡一陣無語。
飲罷,他大手一揮又道:“各位的心意,葉某領之,但自邊軍以來,歡從來言出必踐。價格按十足,一半,豈不是瞧不起我?”
“哈哈哈哈哈……”場-聞言,不禁就是一陣哄笑,此刻葉歡出言的神情語氣,人人都看的眼熟無比,大起知己之感。
也唯有司徒搖頭歎氣,剛算了一半,就這麼沒了?張昭可是有點心疼,不過想起大漢工程軍之力,隻是看了主公一眼。
“司徒你啥意思?嫌我敗家?放心,日後成倍給你賺回來。”葉歡眼神回應,張昭之微微一愣,接著又緩緩點點頭。
“看看,這理解能力,不愧是司徒。”葉歡想著,再謂眾人:“事情說完,今夜歡飲便是,其餘諸事,各位交給管家安排。”
“咱們喝咱們的,有個一夜時間,想必各位都能安排齊備。”
一眾世家子弟聽了,不禁紛紛向隨從交代,
這一趟不但與葉歡拉近了關係,居然還有的賺,那就更要全力以赴了。
葉歡看著眾人一陣忙碌,也不打攪,有人前來敬酒,他亦是來者不拒!簡單的幾句話,他總能找到對方感興趣之處。
“鸚鵡是吧?我告訴你,用荊襄稻米磨碎了,效果更好。”
“獒犬?那你得往扶餘去,那裡有個南斯,全是精品。你報本公子的名字,就說是我的朋友,他怎麼也得給你打個七折。”
“逍遙車?今年的名額滿了,等我想想,給你特製一輛……”
吃喝玩樂,葉大公子無所不曉,無所不精,今夜冀州的世家公子們算是開了眼界了。但凡與之相關,大公子都有長篇大論。
“悅之兄,我聽聞西域舞姬,頗有獨到之處……”崔岱上前相敬,說話間麵上笑意盈盈,一旁聞聽,也個個心領神會。
“哈哈哈哈……”葉歡一笑,正要出言,卻是心中微微一凜。卻原來甄宓不知何時到了右近,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這個,改天有空,歡與兄細說。”咳嗽一聲,葉歡壓低了聲音,給崔岱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好好好!”後者連連點頭,再想想之前看到
的畫像,傳神之極。獨自相處之時,怎麼也要求葉歡,為他畫上幾幅。
甄宓聞言淺淺一笑,神采飛揚。剛才她一直在看著葉歡與一眾高談闊論,每每見他如此,心中都是與有榮焉。
正談的熱烈之時,葉歡忽然一拍腦袋,眾人有些愣怔之時他又道:“仲允兄,夫如兄,若是歡這次稍有欠缺,先欠你們如何?”
王璨崔岱聽了,稍稍一頓之後,便麵有喜色,雙雙道:“悅之兄這說的哪裡話,應該的,應該的,你一句話就行。”
之前所言的那些人力物力,與兩家而言,還真不算什麼。葉歡此言,儘顯與他們關係不同,豈能不甘之如飴?
放眼大漢天下,能被大公子欠賬的有幾人?拋開張敘何剛不論,唯有北海太守孔融,江東朱家朱俊,皆有偌大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