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之中,位置完全顛倒過來,在荊州郡國士卒麵前,他們成了裝備精良的蛟龍軍,成了天下無敵的陷陣一軍!
就似葉歡的無敵一般,那四個字不能明說,卻深藏在士卒的心中。陷陣,一軍,悍將,邱澤!你找不出他們任何的弱點。
“報……樂進將軍到……”門外士卒的喊聲,讓房中安靜下來。
曹真起身到了門前,恰在此時,樂將軍並不雄壯的身影出現在門前。不等曹真行禮,他擺擺手,立刻到了堂中。
看著案上的地圖,再環視眾將,樂進先是眉頭一皺,接著微微頷首:“平陽一戰,曹將軍與各位,三軍用命,當為首功。”
話語落下,自曹真開始,所有的將領都是胸膛一挺。樂進見了,快行幾步到案前坐下,又開始專注於地圖之中。
“按之前所議行事,跟上前鋒士卒,平陽一戰,不
過敵軍羸弱爾,勝不足喜。再往腹地深入,當有強軍,不可輕敵。”
“諾!”聽了曹真之言,眾將紛紛應諾,出門去了。
曹將軍這才回到樂進麵前,揮揮手讓左右退下,他壓低聲音問道:“將軍,平陽守軍在軍情之中,似乎並無那般羸弱啊。”
樂進聞言抬起頭來,看著曹真眼中的疑問,他揮手一笑道:“誰跟你說敵軍羸弱了,以我看來,他們亦算訓練不俗。”
“啊?請將軍指點。”曹真雙眼一瞪,想了想再問道。
“其實將軍心中也有答案不是?敵軍並非羸弱,是我軍變強了,且青州營士卒,是將敵軍當做陷陣蛟龍來打的,不奇怪。”
樂進的語氣顯得頗為輕鬆,其實他心中,亦有同樣的感受。拿荊州士卒當做陷陣來打,很有點一把力氣,打在爛泥中的意思。
“哦!將軍所言極是,當是如此了,難怪將軍讓我不用顧忌,全力推進,爭取三日之內,拿下江夏全境。”曹真豁然開朗。
“拿下江夏,對我軍意義重大,尤其是敵軍江邊的水軍營寨,不但要將之擊潰,按照軍師之意,更要收為己用。”
樂進說著起身,看了一眼眼前的曹真,微微後退方道:“子丹,你立刻領兵,繼續壓進,攻擊之中,不要停止。”
“諾!”曹真當即應諾,稍稍一頓,還是問道:“將軍,江夏之處,離南陽不遠,南陽又鄰接宛城,陷陣軍便駐紮此處。”
“陷陣!”聽見曹真口中吐出二字,樂進的眼中一亮,頷首道:“無需顧忌,繼續進軍,曼成將軍,會儘全力為我等牽製。”
“將軍,末將知曉,隻是宛城安定之處,有陷陣與豫州營,前番軍情,葉信的涼州騎出涵穀,曼成將軍……”
曹真的話沒有說完,但言中之意卻極為明顯了,宛城之內,有陷陣軍將近一萬兵力,加上豫州營,是很可怕的戰力了。
樂進擺擺手:“那不是你想的,主公軍師,自有見地。你速速進軍,完成軍令便可,若是一切順利,此次可再戰陷
陣。”
說道最後,樂進的話語落下,隱隱有金石之聲。曹真麵上的興奮之色一閃而過,當即一個軍禮,大步出門去了。
樂進目送對方出門,目光重新落在地圖之上。口中似在喃喃自語,聲音很輕,親兵卻聽不清楚,將軍到底在說些什麼。
“主公托我以重任,此戰不容有失,且更要求速。拿不下荊州,進有何麵目,去見主公!”樂進想著,再度沉浸於戰局之中。
同一時刻,寧遠也到了劉表的刺史府中,此時,曹軍突襲江夏,連下數縣的消息已經擴散開來,很多人麵上,有惶然之色。
麵對樂進的青州營,荊州士卒雖奮力與之相抗,但敵軍的強大,卻超乎了之前的想像。以至於前線不住潰敗,難以反擊。
“彆駕,使君此次風寒極重,且醫者言及,怕會……”在門前等了片刻,出來說話的卻是蔡夫人,眉宇之間,憂色頗重。
“使君信重彆駕,州中之事,還要請彆駕謀之。”說完劉表之言,蔡夫人頓了頓又道:“彆駕,宛城援軍,可能前來?”
寧遠聞言,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眼前的婦人端莊大方,言語得體。可在他心中,卻總有一些難以名言之處。
蔡家的家主蔡諷,葉歡的姐夫蔡晟,包括鎮軍將軍蔡瑁在內,寧遠都與之頗為和睦,唯獨這個蔡夫人……
“夫人放心,遠定會儘力而為。”想了想,寧遠還是沒有明言。刺史臥病,眼下身為荊州之首,他必須是要鎮定的。
“彆駕費心,那妾身不打攪彆駕了。”也許是感覺到了寧遠的那種情緒,蔡夫人很是知機的告辭而去。
“比起那兩位蔡夫人,眼前這位,當是心機頗深。”側身相送,寧遠心中暗道,眼前的蔡夫人,並非刺史的發妻而是續弦。
前歲誕下一子,名為劉琮,自此之後,夫人就開始……
寧遠心中的另外兩位蔡夫人,一位是已故征西將軍,太尉張溫之妻,另一位正是葉歡的三姐,二人卻不參與蔡家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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