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有時就是這般巧合,其實所有的一切,也並非葉歡所願。他當年將曹豹稱為名將是有目的的,後麵的事,也出乎他的預料。
說句讓曹將軍傷心的話,在葉歡眼中,他和原本時空並無改變。
機緣巧合之下,造成了曹豹一心要在廣陵戰場,和胡風分一個高下。他要告訴世人,我亦是當今名將,能為人所不能!
擊敗定邊軍主力,這是個巨大的誘惑,哪怕丹陽白耳,不及其餘強軍出名。小小的一個段鄉,根本不能滿足曹將軍的期待。
曹豹有野心,有想法,但在戰陣之中,是十分謹慎的。且其麾下親練得徐州士卒,亦頗有戰力,得到了敵將的認可。
“將軍,其實我能與敵糾纏,不說守住段鄉,定可與敵極大殺傷。”回到洪縣,楊曲長在胡將軍麵前,頗
有些不忿之意。
當然不是衝著胡風,將軍之前給的軍令,是借守衛段鄉之際,打探清楚敵軍戰力。此為戰事要旨所在,不論成敗。
完成任務,就要確保所部不受太大損傷,儘快撤出戰鬥。
聽著麾下語氣之中的不忿,胡風卻對之更為欣賞。不想打勝仗的將領,是不合格的,且楊曲長不但善戰,亦可嚴守軍令。
“將軍,屬下是沒有與各路強軍對抗過,但在武院之時,也曾在典韋將軍的虎衛軍中待了三月,孰強孰弱,亦有淺見。”
“段鄉一戰,敵軍攻擊謹慎,戰果之處,不足為證。但從其士卒的戰術動作,戰陣切換之間,比之我丹陽……”
說這句之前,楊曲長是為胡將軍詳細分析了段鄉之戰的。作為廣陵的前哨戰,它的規模很小,戰略意義卻不小。
說道這裡,楊曲長頓了一頓,方咬牙道:“我軍訓練精良,裝備完善,但總是缺乏了實戰,對曹豹麾下,當以平手視之!”
聽上去有些示弱,加上其後的不忿,胡風看在眼中,聽在耳裡,心中頗為欣慰。廣陵飛地,將軍從未放下對軍隊的培養。
加上這場實戰,胡風更能肯定,丹陽白耳的弱點,就在經驗上。楊曲長不愧是武院出來了,分析起戰況來,亦頭頭是道。
“楊曲長,本將軍和你的看法一致。”第一句話,胡風之言就令楊曲長眼中一亮,他不禁挺立,甚至有點疑惑的看向對方。
“但你在武院學過,本將軍不想誇你,以後打不好還得重罰。”
第二句話出口,楊曲長的胸聽得格外昂揚,不得不說,定邊軍下屬就喜歡聽這樣不講道理的話,那才是最大的認可。
“經驗不足是吧?經驗不足,打出來啊,你要是在段鄉把徐州軍打
出個好歹來,他麼隻會更加謹慎,本將軍還拿什麼練兵?”
“練兵?將軍的意思是,以戰代練?”楊曲長雙眼一亮。
胡將軍一笑,雲淡風輕的道:“那可不,我軍的日常馴良,你也清楚,乃大漢頂尖,今胡某拚著洪縣不要,也得拉上去。”
“曹豹此人不簡單啊,將軍稱之為名將之姿,曾擊敗無雙虎將呂奉先。如你所言,麾下士卒善戰,這一次,我要的就是他善戰。”
“將軍說過,戰陣之上,不可輕敵,也不能過於誇大對方。今日,胡某將話擺在這裡,我就是要借他,練一下丹陽軍!”
胡風出言,並未高聲,也不見慷慨激昂之處,但所有戰將聞言,皆是精神一震。陷陣名將,果然與眾不同,如此戰局……
胡將軍說著,眼光落在了車胄身上,後者上前一步。
“車將軍,洪縣之處,胡某就交給你了,我不說話,一切由車將軍自覺。此處可以丟,我軍可以退,但敵軍必須付出代價。”
車胄聞言重重頷首:“將軍,交給胄,末將定當借洪縣之處,讓各軍加以實戰,隻要不損大局,便是小敗,亦可接受。”
“好!”胡風擊掌道:“要的就是將軍這句話,廣陵成敗,要到最後才知,不在一城一地,將軍既有此言,當要言……”
“報,將軍,最信軍情,黃忠將軍領白馬軍出北海,龐軍師派遣泰山軍前來,首攻青陽,將軍言及,兩日必下此處。”
胡風話音未落,帳外傳來傳訊士卒的聲音,聞聽黃忠與白馬軍之名,帳中主將更是精神振奮,同袍果然有所行動。
胡風隻是微微一笑,目視車胄道:“車將軍,此條軍情,你可以未曾聽聞,眼下關鍵,還在洪縣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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