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怎麼樣?今夜我們就出南皮,本公子帶著你去吹吹海風。保證神不知鬼不覺,明日一早,我們就在百裡之外了。”
葉歡說著極為靈巧的鑽入洞中,甄宓迅速跟上,麵上一派興致盎然。這是三日之前葉歡和她說好的,來一段彆樣的新婚之旅。
到了地下,便有了亮光,地道的土牆之中,鑲嵌著幾顆夜明珠。黃色的光暈溫暖,將整條地道,照的清清楚楚。
甄宓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接著輕聲笑道:“葉郎,之前總是聽鄭毓姐姐說起,你在河南的種種本領,今夜才得以親見。”
葉歡一笑,拉住了玉人柔夷,觸手似凝脂,一股暗香縈繞。
“上次是為了救人,倉促了一些,這一次要帶
你走,可得寬敞許多。”說話間拉著甄宓開始前行,果然不需弓身彎腰。
甄宓微微搖頭:“不親眼所見,真不信晉陽葉家,還有這般本領。”
“宓兒,這可不能說,算不上晉陽葉家的本領,是本公子天賦。”葉歡忙道,父親要是知道,葉家能和這個扯上關係。
“那又如何,至少葉郎你沒有說錯,果然是前所未有的驚喜。”甄宓說著,不禁笑而掩口,今夜的一切都透著新奇。
“宓兒,按葉家的規矩,婚禮在冀州辦,你我得回晉陽成禮,表對甄家尊重之意。既然如此,你我不喜繁文縟節,不如……”
當日聽到葉歡的“計劃”,甄宓驚訝之間,美目閃亮。隨著愛郎繼續訴說下去,居然是越來越有興趣,奇峰突出。
“當然,那是讓你選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最後的一句話,更是令甄宓滿意,她原本的心願,就是相助葉歡。
讓自己選,代表著至少在他心中,二人之禮勝過了戰局。甄宓雖然覺得自己不改這麼想,卻不得不承認,感受極好。
“葉悅之,到我倆之時,宓兒亦要一場不輸貞兒的。”當年在徐州,葉歡登門納糜貞,一番盛會,今日還為人津津樂道。
後者古靈精怪,好在葉大公子家學淵源,考驗反而成了揚眉吐氣!
多年遊曆,甄宓一直在心中崇敬著那個日子,亦為之想了許多許多。但當真正到來之時,兩情相悅卻勝過一切。
其餘的形式與之相比,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且當年徐州,葉歡還是征北將軍,如今大將軍加太傅,位列三公,極人臣。
就算他自己再如何平易近人,甄家怕也不敢弄那些玩意兒。地位不同了,威勢與日俱增,這也是葉歡自己的苦惱之一。
但
有了今夜,卻能讓甄宓體察到愛郎對自己的用心。畢竟新婚之夜鑽地道這種事情,還是葉大將軍,說出去都沒人信。
地道曲曲折折,二人雙手相握漫步其中,不說話亦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約莫拐了三四個彎,行了數十丈,方才到達儘頭。
葉歡掀開頭上蓋板的那一瞬間,甄宓見到了燈火,似乎有人在讀書。聽見蓋板掀起的聲音之後,讀書聲便戛然而止了。
葉大將軍第一個竄了上去,對麵書案前,文士麵上閃過驚訝。
“來大人,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驚訝之色一閃而過,葉歡出言,顯然對來喜的處變不驚,很是欣賞。
“主公神技,來喜拜服。”後者急忙起身見禮,看見葉歡將甄宓拉了上來,後者一身短打,他立刻低頭,目不斜視。
“來大人,今夜可在書房讀書,遇見任何情況,不需驚慌。”半個時辰之前,有暗影之人給來喜傳了這麼一句話。
沒說話是誰說的,來喜覺得,多半會是賈軍師。之前與人聯係,意想不到的地方實在太多,卻沒想到,會是葉歡。
“來大人,之前審案有功,歡特來探望,開個玩笑,勿怪。不過由此亦能見來喜你的養氣功夫,相當不錯。”葉歡讚道。
“多謝主公誇讚,請主公吩咐。”來喜持禮嚴謹。
甄宓聽了來喜之名,不禁多打量了對方幾眼,他低著頭,看不清麵容。身材並不高,也不怎麼雄壯……
但她心裡清楚,對麵那人,是如今冀州,有些人最害怕的。據說寧願求死,也不願落在此人手中,會生不如死。
而葉歡此舉,說是開個玩笑,卻將地道的出口設在來喜的書房,隻能代表一件事,大將軍對後者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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