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將軍,你這個名字起的好啊,吳濤,好征兆。”
當時主公的笑言,依舊縈繞在耳邊,吳濤!豈不是,沒有波濤。
從南皮到天補村,路過四個驛站,沿途換馬,到了第三日的早間,葉歡一行終於到達,離村口十裡,已有人前來相迎。
而在南皮城中,眾人嘴裡則在流傳著一句新名詞。
“大將軍呢?來大人說起,大將軍帶著甄小姐度蜜月去了。”
蜜月?什麼叫蜜月?暗語?當然不是,蜜月就是甜蜜的一月。
大將軍在此時去度蜜月?戰局四起之時,主帥不在?還一個月?
葉悅之,你還當真是心大。這是袁紹聞聽此訊的第一感覺,但隨即就被他否認了,蜜月你個頭,葉歡一定是在憋著什麼壞。
袁術同感,葉歡雖然“天賦異稟”,但怎麼看都不是好色之輩。晉陽葉府,打從糜貞之後到甄宓,空了足足四年。
“來喜,此事做的極好,主公信任,你當要儘心竭力。”來大人的書房之中,賈詡坐在主位,側旁坐著個青衫中年人。
滿頭黑發,精神矍鑠,腰身筆直,隱隱間,竟有點神仙之姿。
“軍師謬讚了,喜是覺得,既然沒有辦法儘數隱藏,不如就讓彆人去猜。主公說過,隻要他們猜了,此事便有效果……”
在賈詡麵前,來喜的態度永遠是那般恭順,說道最後卻……
“軍師,前番讓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今喜心中有疑。”見賈詡不言,來喜不再猶豫,看了青衣人一眼,便續道。
“心有
何疑,儘管說來!”賈詡毫不在意,輕鬆的道。
“軍師,此次敵軍突襲荊州,輔以攻擊廣陵,加上揚州之變,的確是謀劃良久,準備妥當,但以我軍之能……”
“就算其中再如何隱秘,又豈無獲知之法?如果能知,以苟首領此人,又豈能不提前防備?彆人看不到,軍師……”
“小人苦思不得其解,卻與昨夜稍有所得,今日說與軍師,彆無二心。隻恐行差踏錯,壞了主公軍師大事,得不償失。”
來喜說完,正襟危坐,目視賈詡,目光之中一派坦然。
後者聞言,與青衣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二者都是微微頷首。
“來喜,有些事,知道的太多,恐會有殺身之禍,甚或身敗名裂。你既然問賈某,現在賈某問你,當真想要知曉?”
來喜毫不猶豫:“軍師為主公大業謀劃,乃小人楷模,如此,又何惜殺身之禍,身敗名裂?小人之心,不為所動。”
賈詡麵無所動,靜靜的打量著來喜,這一番對視,有盞茶功夫。
“好,既然如此,範兄你告訴他,不過之前……”
“多謝軍師,小人奉軍師之命行事,雖百死,也不改。”
賈詡微微一笑,端起香茶喝了一口,方道:“先與你得知,主公此行,乃戰事關鍵,若不是久隨主公,詡亦難以想到。”
就在三人在書房中密議之時,葉歡的視野裡,已經出現了一個雄壯的身影,一身藍衣,滿麵虯髯,身後騎士龍精虎猛。
“將軍,將軍……”隔著老遠,那人已經在
馬上高呼,言語之中,透著親熱。十二隊士卒見了,亦是麵露喜色。
不片刻到了麵前,葉歡笑笑,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張周,上來。”
藍衣大漢正是張周,定邊軍偵察營的老底子,目下在清風之中居首,但自幽州之戰後,他的主要精力,卻撲在另一件事上。
“將軍……”張周聞言稍稍有些猶豫。
葉歡雙眉一皺:“怎麼?你也跟我來這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