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著什麼?軍師的戰略有所改變,如此一來,白馬?
白馬?白馬從上到下,隻是多了一點興奮,並無異常。
太原軍沒有發動進攻,證明龐軍師或是於禁將軍有新的考量。他們的想法,一定是對戰局有利的,我又何必多問?
至於沒有了葉洛的配合,白馬軍在下邳以南的境地,立刻顯得十分危險。不但有太史慈關羽虎視眈眈,亦有下邳形成配合。
“各位,現在我白馬軍是腹背受敵,很容易被敵軍圍困合擊,有何見解?”嚴綱不但沒有任何隱瞞,反而將之公諸於眾。
“
腹背受敵?將軍,好事啊,那就看看敵軍,有沒有一副好牙口。想啃我白馬……”四曲長口中草根一吐:“做他的美夢。”
“將軍,機會啊,好像以前這些事,都是三六九乾的,如今終於輪到我白馬軍了,帶勁兒!”五曲長不住搓著雙手。
“說得對,其實早就該我白馬了,還是將軍厲害……”
嚴綱一開口,麾下將領七嘴八舌,就在他們議論的同時,遠處數裡,還有同袍在與太史慈所部交鋒,卻沒有人當回事兒。
看看他們的表情,和言語一樣,帶著輕蔑,更多的是興奮。
輕蔑的是敵軍如此就想啃我白馬軍?你們有那個實力嗎?興奮則更好解釋,讓一支軍隊陷入危險,代表戰機,代表王牌。
“就是……”嚴綱大點其頭:“臧滿之當年,經常麵對十倍之敵,洪老六幽州之戰,孤軍深入直撲袁紹,數十倍之敵。”
“眼下關羽能有多少人?徐州那些郡國又有多少?滿打滿算,有十倍嗎?就算有又如何?本將軍等著他們來……”
看著將軍說的有些眉飛色舞,身邊的親兵想了想,咳嗽了一聲。
“哦……”嚴綱拍了下腦袋,正色道:“關羽很強,下邳軍很強。”
此言一出,眾將儘皆莞爾,嚴綱見狀雙眼一瞪,後者立刻正經。
“身在重圍之內,萬萬不能輕敵。但本將軍和你們想的一樣,軍師將我白馬置於此間,必是戰局要點,是我白馬的榮光。”
說到此時,嚴綱情不自禁做了一個振臂的動作。周圍諸將,包括剛才咳嗽提醒將軍的親兵在內,人人麵上微有紅光。
白馬自成軍以來,大小數千戰,加入定邊軍,亦是戰功彪炳!但似今日局勢的危險,卻還是第一次,眾將怎能不興奮?
棄子?王牌才有資格當棄子了,那是軍人的榮耀。不
光是白馬軍,換了任何一支定邊主力,都會這麼想,此乃定邊軍魂所在。
“報……”此時有傳訊士卒前來,打斷了嚴綱的慷慨激昂。
“將軍,尤副統領傳訊,六曲憋壞了。”後者說道最後,捂嘴笑了,因為尤俊的的確確是和他這麼說的,我憋壞了。
嚴綱同樣捂嘴,肩頭聳動,好一會兒才放下手,目視眾人道:“看看,我說的吧,尤俊這家夥,一刻也閒不住啊。”
接著目視傳訊士卒,一揮手道:“給尤副統領傳訊,繼續憋著,現在更要憋,倘若嚴某稍有意外,全軍歸他指揮!”
“諾!”後者胸膛挺得高高。
“咳……”親兵又開始咳嗽了,將軍你這?
嚴綱毫不在意的搖搖頭:“這不算啊,主公說過,咱定邊軍百無禁忌!生死如何?高順將軍怎麼說的,戰場上,先把自己當死人!”
“高將軍的話,總不會錯吧?現在,白馬上下都要如此!”
“諾!”這一回齊聲應諾,林中便有宿鳥飛起。
“好了!”嚴綱一壓手:“彆光玩兒嘴,想想看,今日我們怎麼給太史慈一下狠的,我等了葉洛一天,他還彆以為我白馬好欺負!”
“將軍,要不,讓我上?”四曲長上前一步,口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根長草,不停的顫動著。
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嚴綱頷首:“行,四曲上,不用控製箭矢,給我狠狠的揍他一頓,怎麼打,你看著辦。”
“諾!”後者應諾之後卻是搖搖頭:“將軍放心,箭矢我一定控製,徐州騎軍,還不值得我軍出全力……”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了五曲長:“老五,幫個忙,你不用上……”接下來,就是湊近對方身邊,一陣耳語。
嚴綱見了,不耐的一揮手:“一邊兒商量去,本將軍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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