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如疾風,退若流星,一擊得手,遠揚千裡。
用來形容六曲的靈動,再合適不過,他們退的毫無留戀。
留給無當飛軍的,隻有一地的傷兵和屍體,不少還在輾轉哀嚎。
蝗蟲過後,寸草不留!用蝗蟲來形容六曲,張海龍肯定不會樂意。但眼下的場景就是如此,幸存的士卒,甚至覺得做了場夢。
實打實的噩夢!噩夢的來源,則是那些正在撤退之中的騎軍。相比他們的進攻,退卻的更加瀟灑,卻帶走了無數……
場麵有些淒慘,劉辟龔都卻是微微鬆了口氣,六曲總算退了。否則,就是兩軍合力與之死戰,打到最後,還不知誰聲誰敗。
一萬五千士卒,十倍的兵力,十倍的兵力,就能擊破六曲了嗎?恐怕在戰前,劉辟龔都也不敢做這樣的估計。
定邊軍,首葉郎,一軍來,十軍防!當年的陰影,實在太重了。
喘了口氣,可乘之機?這口氣沒有喘到一半,二人便是麵色一變。因為六曲士卒齊刷刷一個轉向,接著弧度,再度來襲。
騎軍戰法,回馬槍!說的通俗一點,另外一個名字是,回首掏。
戰術運用時機,敵軍陣型紊亂,被我所破之時。借撤退之勢,讓敵軍降低警惕,鬆開決死一戰的心思,打得就是措手不及!
關羽的拖刀計,羅成的回馬槍,是要借敵軍追擊之勢的。探討戰術的時候,張海龍曾經說過,還有人敢追我六曲?
雖然當時葉歡
的眼光讓他閉嘴了,可這句話,又有誰有意見?不光是六曲,三曲九曲,甚至定邊騎軍,又有幾個敢追?
他們在進攻之時有多少的花樣,撤退之際,可能直接翻倍。倘若是撤退之中的反擊,會比正麵的衝擊,更加凶猛。
後來的戰術演練,重點在於把握敵將的心理,戰術層麵上,要練到齊刷刷的轉身,一不損陣型,而不損速度,再度衝擊。
老人家說過,這世上最怕的就是認真二字!訓練之中,六曲是無比投入的,任何戰術,在他們手中,都能更添威力。
劉辟龔都鬆了口氣,士卒們鬆了口氣,看著六曲全速撤退。所有人的認知之中,他們都要重組陣型,改變戰術。
誰也沒有想到,敵軍居然轉身再度衝擊。且那個轉身之間的銜接,沒有語言能形容起其中的順暢,似乎他們根本未曾撤退。
一百二十步,之所以是一百二十步,劉辟龔都和無當飛軍士卒都痛苦的知道原因。那是六曲突擊的最佳距離,可以蓄力。
如果說之前的破陣,六曲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的話。那麼這一陣,打在敵將的心理空擋上,打在敵軍的陣型轉換上。
雙方甫一接觸,便是摧枯拉朽,便是排山倒海,雷霆萬鈞。
“無當飛軍?你們當不起這個名字,太小看我六曲了。”丁毅沒有前衝,他要掌控全局,心中卻對對麵敵軍下了定論。
小看六曲,劉辟龔都要是聽見丁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