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辭被未婚妻背叛,根基全毀,九死一生。他從此對人性失望,再不相信道侶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不該揭他的痛處。但是等聽完江少辭的話,牧雲歸被裡麵森然的恨意震撼,隱約生出一種極不好的猜測。
牧雲歸皺著眉,問:“先前路過雲水閣時,雲水閣弟子說她們閣主有一種獨特的資質,叫飛花脈。莫非那本來是入星脈?”
江少辭沒作聲,默默承認了。牧雲歸倒抽一口涼氣,詹倩兮體內的經脈竟然原本是江少辭的。入星脈是何其出色的資質,教科書上甚至為它單獨開了一欄。可是,上天贈與他的禮物卻被人生生剝奪,偷竊者據為己有,還得意洋洋改了名字。
牧雲歸修煉時不小心走岔經脈都疼得掉眼淚,而江少辭的經脈被人活生生抽出來,這得多疼啊。牧雲歸沉默良久,輕聲問:“在島上的時候你為了吸收魔氣幾次暈過去,是因為這個嗎?”
正常人經脈俱全,被魔氣撕扯後都疼得幾欲發瘋,而江少辭本就傷痕累累還要硬抗魔氣,痛苦程度足足翻了好幾倍。江少辭回想剛蘇醒那段時光,也覺得神奇,他竟然在對魔氣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硬憑著一股執念和恨意,硬生生熬了過來。
但終究是過去了,江少辭語氣平淡,說:“兩碼事,沒什麼關係。”
牧雲歸不信,怎麼會沒關係呢。江少辭輕描淡寫,牧雲歸也不欲多提,她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若說詹倩兮不願意訂婚,可是看雲水閣弟子的態度,她們分明引以為豪;若說移情彆戀,後續萬年詹倩兮也沒有另嫁。詹倩兮豔名在外,追求者不知凡幾,她若是有心早成婚了。
若說她對江少辭有感情,但後續抽筋、毀脈、封印,這一樁樁一件件,怎麼看都不像喜歡。牧雲歸不懂,桓致遠或許可以說嫉恨之類的緣由,那詹倩兮為什麼呢?
陽光乾燥安靜,透過窗戶,將室內照得金光輝煌。江少辭靜了會,輕如囈語:“可能是因為,我曾說過她蠢吧。當時她應當是聽到了。”
牧雲歸眉毛抽了下,不可思議問:“你當麵說的?”
“嗯。”江少辭點頭,“她父親非要問,我便實話說了。”
還當著人家父親的麵,牧雲歸怔鬆,不知道該說什麼:“你這……”
牧雲歸設身處地想了下,如實說:“如果我的未婚夫這麼說我,他所言確有其事,我就接受;如果是他胡亂貶低我,我也要惱的。”
江少辭默默看著她,說:“你沒有未婚夫。”
“我打個比方。”
“這種比方有什麼好打的?”
牧雲歸瞪圓了眼睛,忍無可忍拍桌:“有完沒完,你故意找茬嗎?”
這時候外麵有人敲門,及時阻止了爭吵。江少辭和牧雲歸朝外掃了一眼,不約而同收起東西,恢複原樣。
長福出去開門,是陳老怪。他進來後發現院裡氣氛不太對,他也不在意,說:“我來治療音毒。病人在哪兒,可以開始了嗎?”
牧雲歸驚訝,昨日陳老怪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江少辭到底和他說了什麼,為什麼今日態度大翻轉?
牧雲歸隨著陳老怪進屋治療,陳老怪把脈後,拿起不知什麼魔獸的羽毛,飛快在紙上塗畫:“西海鮫人的音毒,攻擊者等級不低,幸好你們送來得快,要不然就沒救了。解毒共有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治皮,第二階段治骨,第三階段治心。目前先喝藥,我把藥熬好,一會給你們送來。”
牧雲歸原本打算讓長福記下藥方,出去抓藥,但是她越聽陳老怪的話越疑惑。現在郎中的服務都這麼周到嗎?上門看病,代勞熬藥,還定時提醒?
牧雲歸默默看向江少辭,江少辭裝沒看到,送陳老怪出去。江少辭並不關心霍禮的人手住在哪兒,反正東西不用他找,藥不用他熬,等到了喝藥的時候,自然有人送貨上門。
等江少辭回來,牧雲歸盯著他,悠悠問:“流沙城的郎中竟然這麼細致?”
江少辭麵不改色,說:“可能是他們醫者仁心吧。”
牧雲歸信他才有鬼了,她忍著氣,問:“昨日你不是說了不出門嗎?”
“我確實沒出門。”江少辭無辜地攤手,“是他們找上來的。”
牧雲歸氣得眼暈,用力站起來,偏過臉不想看他:“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不管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江少辭:掉馬的第一天,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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