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火卻話鋒一轉,“……其實,真相是,年久失修的房屋內會生出一些細菌真菌,微生物的呼吸作用會導致其中的氣壓與外界有所不同,氣流流動就會造成人類哭泣一般的聲響。除此之外,也有木材鋼材老化,野生動物入住等因素,共同造成了我們所聽到的特殊聲音。起死回生的老年女性其實並沒有死亡,家畜慘叫隻是因為遇到了野獸。”
司機:……
五條悟&夏油傑:……
就這?就這?
“這種事情,往往都是以訛傳訛,將本來普通的事情誇大了。說到底,您也並未親自見證有人失蹤,不是嗎?”封火笑得毫無破綻,“那很大可能是一個都市傳說。不過畢竟還無法完全斷定,所以我才會接到親自去驗證的委托。”
驗證有沒有那種東西是吧?司機恍然大悟之餘又鬆了一口氣,“那,那這兩位,也是神父?你們還真年輕啊。”
五條悟此時已經掙脫了夏油傑的手,他回過頭瞪一眼夏油傑,“不,我們不是。”
夏油傑不為所動,“對,我們不是,我們是……建築公司的,過來調查一下那裡該如何改建。”
其實他完全是照著神父的話接著編的,但是……言峰四郎說的這些原理,其實他隻聽明白了個大概,至於那司機估計更加雲裡霧裡,完全是被封火一本正經的模樣唬住了。
夏油傑沉思,他是不是也該去深造學習一些話術,還有其他的理論知識,方便解決以後在任務裡遇到的麻煩?
就這樣,經過五條悟的金錢造勢和封火的忽悠,司機最終還是猶猶豫豫地載著他們抵達那所廢棄醫院兩公裡外的一處荒地。不是他不肯往前進,而是夏油傑他們讓他將車停在這裡,以免再深入詛咒的領地接觸到危險。
即便如此,這名司機仍對他們幾個看上去不過十七八的少年有些擔憂,反複叮囑著讓他們小心,才緩緩駕車離去。他走後,夏油傑便放下了能夠阻隔聲音和氣息的“帳”,“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儘數祓除。”
伴隨著他最後一個音節落下,黏稠的黑色由天際落下,將以破敗的醫院為中心的方圓兩公裡包圍住,而天空也因此染上了黑色,如同進入了黑夜。
封火仰望轉黑的天空,“原來如此,這就是‘帳’嗎?看起來很方便啊。”
在車上時感覺到被排擠(指不讓他亂說話)的五條悟本來還在生悶氣,但他發現根本沒有人打算哄他,那兩個壞人還完全無視他自己聊自己的,這怎麼能行?
他湊近了些,語氣中透露著種炫耀,“怎麼,你是第一次見這個嗎?想學嗎,要不要我給你再演示幾次?”
夏油傑側目:“演示這種東西有意義嗎,悟?”
封火笑著搖頭,“謝謝,不過不必了,我們不被允許學習教義以外的能力。而且,我現在擁有的能力已經足夠我使用了。”
五條悟撇撇嘴,當即就想進行“好小氣啊連這都不讓學”這種頂級ky的發言,足夠了解他的夏油傑趕在他說出口以前先發製人,“言峰,你在車上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封火反應了幾秒他指的是什麼,“是真的,的確有這種說法存在的。”
五條悟被轉移了注意力,他本來也隻是打算順口嘴賤一句,“你們還教這種東西?我還以為你們每天就是背教條禱告以及發呆呢。”
“確實沒有人教過我這些,這類知識是我自學的,因為我的情況也不方便進入普通的學校。”封火說著一頓,“而且,這樣的人說法比‘我祛除了您家中的詛咒’的說法更能令人安心,不是嗎?”
夏油傑不自覺地跟著點頭,他一向讚同保護弱者的想法,這種方式正是他十分認可的有效的方式。
他們就這樣抵達了醫院門前,不需要拉開那扇貼著封條的生鏽大門就能感覺到其中傳來的惡的氣息。一隻果凍般的紫色粘液狀咒靈從門縫中擠出來,纏上了走在最前麵的五條悟的腳,五條悟並未施舍一個眼神,隻是單純地邁步前行就將其隨腳徹底碾成了果醬,而他連步伐都沒有停頓,來到了大門前。
麵對這扇擋路的大門,五條悟毫不客氣地抬腿發力,門板連帶著封條都被他踢飛出去很遠才撞上牆壁,中途還砸飛了不少咒靈,剩餘的弱小咒靈感知到危機,連滾帶爬地逃走,隻留給他們一個逃竄的背影。
這種弱小的咒靈連追的必要都沒有。五條悟有些嫌棄地抬腳在地上蹭了蹭,“嗚哇,好惡心,也太多了吧,這是蟑螂窩嗎?”
“我倒覺得你的形容比這裡還惡心。”夏油傑中肯給出評價。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寫到這的時候173還沒出,我不知道原來傑哥你猛到連蟑螂咒靈都能吃……呃,我還是當做是腦花吃的吧。
不要啊傑哥,這就好像雖然屎味的巧克力很怪,但好歹還算是巧克力,你不能自暴自棄到就這樣決定去吃屎味的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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