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入院你們的濾鏡還能再厚點嗎?(1 / 2)

封火對於天草四郎這位各麵都十分符合他審美的聖人,是十分欣賞尊敬的,因此,麵對他的態度也不一樣,他向天草四郎點點頭,“沒係,我知道。”

奧伯龍頓時來了興致,他揚起眉梢,“哦?你真的知道嗎?逞強在這時候不是好事啊。”

封火抱起雙臂,語氣篤定,“這裡並不是質性的空間,而是我的精神世界。我的沒錯吧。”

天草四郎略顯意外地睜大了些雙眼,不過思及麵前的合作夥伴曾經完成過什麼事,他又有些了地微笑起來,“是的,正是這樣,這裡是完全獨屬於你的領域,表現出來的正是你的心象風景。”

已經靠自己猜測到了這一點的封火並不驚訝,他隻是再一次量了一遍自己的“心象風景”。

烏雲密布的天空,雪白的雷電自穹頂劈,散開潔白而致命的枝條,枝條落向本是青翠的草地,便令土地變得焦黑,燃起的大火便洶湧地咆哮,浪花一般在草地上翻騰、彼此聯結,最後形成一個又一個龐大而難以跨越的火焰圈。

而被那重重烈焰圍攏的中央,便是一座遠遠看去陰森而不祥的黑色哥特式城堡……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魔王城。封火知道,那座仿佛這個世界一切不幸起源的城堡,城內際上是空蕩蕩的,除了正殿中的王座,再也沒有任何東,荒涼得古怪。

封火定定地觀察了那城堡半晌。

而且,在這裡,並沒有係統的存在。這個認知令他的心中產生了一個微妙的想法。

見他目光收回,天草四郎便接解釋道:“我想你也意識到了,現在出現在這裡的我們並不是英靈。一般而言,從英靈座上被召喚現世的英靈,都是基於英靈本體的某一麵而出現的投影,而非英靈本體,能力也與真正的英靈本體有察覺。現在的我們,就和那樣的投影是差不多的性質,無投影經曆了什麼,都與本體無,本體最多隻能保留非常薄弱的一點印象。”

封火若有所思點點頭,“也就是我你們的樣子做過什麼,本體都不知道吧?”

沒有興趣進行解釋,負責旁聽的奧伯龍不客氣地吐槽他:“總覺得你像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封火揚起唇角,“那奧伯龍覺得什麼是奇怪的事情呢?挑戰給每個路過的人一個免費擁抱算嗎?”

奧伯龍唇邊的笑容多了幾分殺氣,“哈——反正際上在駕馭身體的人是你吧,你想試試看嗎?倒也挺不錯的嘛。”看看是誰先吐出來啊?

天草四郎在他們兩個人的幼稚園級彆對話上升到吵架之前斷了他們,他忍俊不禁地笑笑,“嗯,但是你並不會做出有悖於我們意願的事情,這點我十分確定,其奧伯龍也是一樣的吧。”

奧伯龍擺了擺手,頭偏向了一邊,“彆加上我啊。”

“……那不一定哦,我隻會隨我心意來。”封火也欲蓋彌彰地偏開視線,他話題轉移回正題,“所以,這和我熱昏迷有什麼聯係嗎?”

提到這點,天草四郎眉間多了幾分憂慮,“這個問題……其,你前往異世界的流程,大概以概括為,你的力量在異世界構建出一具空白的能夠容納英靈之力的靈體,我們這些英靈真名借給你,借此令空白的靈體獲得能力,最後由你自己來驅使。這樣起來,有點像是英靈與你合力形成的投影。”

“而英靈的能力本來隻會影響到你在異世界構築的靈體,但現在……”天草四郎的語氣有些沉重,“似乎這份力量也影響到了現中的你的身體,你的身體能正是對於那部分力量出現了排斥反應。現在這裡隻有我與奧伯龍兩位英靈,所以尚且控製在比較輕微的程度,但之後會怎麼樣,我們也不能確定。”

封火對於自己身體能出現異狀這一結,反應十分平淡,既不慌亂也不焦急,“也就是,你們是來勸我的嗎?”

天草四郎輕輕點頭。

“是的,繼續這樣去,對你身體的負擔或許會越來越大。”

奧伯龍卻嗤之以鼻,“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會接受的吧,不必廢話了,聖人君。”他視線落在封火身上,“放棄是聖人君的意見,哪怕他自己也很清楚你不能放棄。至於我的建議嘛……”

——

病床上的黑發年眼睫顫動,但卻始終沒能翻開,好像連睜開雙眼對他來都是一種艱難的運動,過了幾分鐘,他才得以真正地恢複意識,晶紅色的雙瞳失去了遮擋暴露在空氣中,若是病房內有其他清醒的人,或許會被那雙眼睛中閃的異樣紅芒所驚到。

但現在,唯一醒的人就是他,所以這異常的景象並沒有第個人察覺到。當他再次閉上眼睛重新睜開後,一切已經恢複如常。

封火沒有立刻坐起身,因為他感覺到床邊有另一個人的重量。他側過臉看去,不知該是意料之外還是情理之內地認出了那張看了十幾年的臉。

這家夥恐怕在把他送來醫院後就沒有離開,一直陪護到深夜,大概是在撐不住了,才靠在床邊枕自己的手臂淺淺睡了過去。那頭黑色短發毛躁地亂翹,身上還穿沒有換的校服,本來熨燙好的校服也因為一天的忙碌而全是褶皺。

連接在身上的儀器正在忠誠地運作,不時發出一聲表生命體征正常的滴滴聲。封火沒有出聲,也沒有去叫醒他,隻是輕手輕腳地靠近了些,蓋在藤丸立香身上那件即滑落的,不知哪名好心醫生所提供的白大褂扶正了些,這才放輕動作躺了回去。

初春的夜晚多還是有些冷的,要是感冒的話還得反過來照顧他。封火在心裡對自己嘀咕了一句。

天蒙蒙亮的時候,有鳥兒聚集在病房的窗外,嘰嘰喳喳地不知道在交談些什麼。藤丸立香小幅度蹭了蹭自己枕的手臂,一晚的血液不流通造成他整隻右手都麻痹了,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後便聽見身旁的:“醒了?”

藤丸立香瞬間清醒過來,他猛地坐直身體,身上蓋的衣服滑落在地,四肢的筋骨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劇烈動作而發出了悲鳴,他呲牙咧嘴地撿起白大褂,揉揉自己的頸椎,又掩不住驚喜地看向躺在病床上手機刷新新聞的封火,“醒、醒了!你現在感覺如何?還難受嗎?”

藤丸立香又手探過來,想要去試他額頭的溫度,不過封火偏了偏頭躲過了,後者放手機坐起身,“沒事了。你怎麼在這裡,沒去上課?”

藤丸立香頓時有些心虛,“那個……因為你一直醒不過來,我總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醫院裡。本來我父母也想來照顧你的,但是如是他們的話你會更不自在吧。”

想象了一藤丸立香那位同他一樣缺根筋,且同樣不遺餘力對他散發善意的父母,封火差點控製不住嘴角抽搐起來,他頭偏到一邊正對儀器,從儀器的反光中藤丸立香的模糊表情收入眼中,“……我知道了,你是對的。”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如不是藤丸立香靠得近,都沒辦法聽清,“還有……謝謝。”

那幾個音節聽得清清楚楚的藤丸立香恍惚了。

他真的是在現嗎,還是陷入了什麼奇怪的特異點中?又或者,他掉進了梅林或者是誰捏造的夢境之中……!?封火居和他謝謝了!

不得了了,這比刑部姬突走出房間、法老王閣主動拆除自己建在迦勒底旁邊的金字塔、蘭斯洛特卿穿上危險野獸去找瑪修還不思議!呃,等等最後一個好像是真發生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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