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黑羽快鬥,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趁著煙/霧/彈的煙霧彌散,在賭場被徹底封鎖以前離開。
可感情卻讓他先去確認了第一聲槍響的結果!他伏低身體貼著牆來到子彈落點之處,觸碰到了一具尚且溫熱的身體。
是荷官,一枚子彈從他的腦穿過,一槍斃命。而向他開槍的13號保安也在三明警部破門而入時的幾槍過隻發出了一聲悶哼,再沒有了聲響。
在這一刹那,荷官曾親口說過的“這間賭場不存在反悔的可能,對任人來說都是一樣”這句話躍入了黑羽快鬥的腦海中……還真是,對任人都一視仁啊。想要違反規則,那麼就隻有死。
黑羽快鬥咬咬牙,藏在衣服中的撲克槍向著房間四周發射,其中一枚撲克成功破壞了信號屏蔽儀,“基德!喂,基德!”隨著信號屏蔽儀的解除,備用的耳機內重新傳來了江戶川柯南的聲音。
黑羽快鬥沒有時間進行解釋,剩餘的撲克插入牆麵的聲音則吸引了三明警部,滿是煙霧的房間伸不見五指,三明警部一掩住口鼻向著那個方向再次開槍!這陣混亂的槍聲成為了信號,江戶川柯南沒有遲疑,果斷地按下了一個按鈕,賭場地上部分的配電室被斷開電源,整間賭場頓時陷入了黑暗!
突然陷入黑暗之中也令三明有些措不及,他不確定這間房間裡還有沒有其他人活著,隻能選擇了先躲到掩體之,而黑羽快鬥則借機從門口衝了出去。
賭場的備用電源很快被啟用,顯然它在設計之初就考慮到了可能會被襲擊配電室,黑暗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鐘,燈光重新亮了起來。
但他們對此也有所準備,想要入侵就必須連撤退計劃也考慮周全,於是pnb啟動——數張擺滿紙牌籌碼的桌子下驟然冒起了濃煙,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著火了!”這徹底引起了賓客們的恐慌,人們尖叫著開始向外奔逃,還不忘撈起一把籌碼塞在懷裡。
地下一層陷入了新的一輪混亂,地上作為偽裝的酒吧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四輛亮著燈的警車將酒吧包圍,說是有人舉報他們在進行非法交易,負責人正在故作鎮定地應付著他們,否則也不會放任賭場的混亂。
黑羽快鬥就此混入了人群,隨著人流向外走的途中卸掉了一部分偽裝,從賭場彆設立的門離開時,已經從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富商變成了黑衣鴨舌帽的少年,但這一次的逃脫,並沒有為他帶來任的成就感。
“名偵探,荷官死了,他不是教授,是個替身。殺他的人是被他留下的13號保鏢,是教授的。但13號保鏢現在也被三明警部殺了,線索斷了。”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如往常一樣,而不是帶上咬牙的意味。
“……我知道了。我剛剛就是想要揭露這一點,但他先一步……可惡!”江戶川柯南稍微用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知道現在多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冷靜了下來的他更在意臨時伴的撤退情況,“基德,能順利脫身嗎?路線已經清理好了。”
黑羽快鬥聞言也回想起剛剛他行雲流水一樣布置的續,每一步的時機都抓得剛剛好,快一些就會讓時機互相重疊以至於浪費掉幾秒鐘時間,慢一些就算是怪盜基德也沒有那麼容易順利撤退……作為敵人,工藤新一是麻煩至極的“光之魔人”,但作為伴,靠譜得不可思議,比他一直以來合作的寺井都要默契。
想到這裡,黑羽快鬥撞見荷官死亡而低落的情有所回暖,他還能感慨一句,“名偵探,你為什麼這麼熟練?”
“……還有閒說這個,看來你是真的沒什麼事了。”
黑羽快鬥在一座公園的秋千坐下,仰起臉麵向頭頂的夜空,“我在他違背自己定下的規則時,完全確定他並不是教授,現在想來,那項規則的製定人應該是教授對,所以他會隨便地違背……等等,他應該就是因此想要破壞規則,他不想一直都活在教授的控製下,想要建立屬於他的全新的規則。”
“不過,我是在他漏出真麵目明的,他應該在切斷了我和你的通訊之,也斷開了和教授的聯係吧。但你是如判斷出來的?”
“……他的反應其實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他隻是在通過隱蔽的耳機聽教授的指令,然作出表演,雖然在努地配合著自己說出的話進行反應,但破綻有很多。”這方法他也和服部平次配合著用過,所以他很清楚其中的弊端,最重要的就是服部平次和他彼此足夠了解,但荷官隻能表演出教授的“形”而不得其意,僅僅是有關偵探的解讀這一表演就出了很的題。
江戶川柯南望著屏幕上被暫停的畫麵有些出神,“而且……你應該注意到了吧,房間裡掛了很多名畫的仿品,其中一幅是拉斐爾的。”
以黑羽快鬥出色的記憶,一下就明他說的是哪一張畫,“《抱著獨角獸的年輕女子肖像畫》。這幅畫有什麼題?”
“我拿到了那間房間之前的錄像,在今天之前,那個地方掛著的都是達芬奇的蒙娜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