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另一邊的劍拔弩張,兩位家族首領的會麵氛圍倒更像是進行下午茶。
“正是為處於危急的時刻,我才想尋求更多的出路。”沢田綱吉的笑容多了一分苦澀,“那位……是叫做莫德雷德吧?我得了一些莫德雷德先生戰鬥的錄像。”
被突然提及的莫德雷德側過臉看了一眼封火,見不為所動,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也繼續和獄寺隼人開始了又一輪的對視。
“們的力量,看去既不屬於這個時代,也不屬於這個世界,不僅如此,也沒有這個世界留下任何的痕跡……所以,一直來這裡的路,我都思考們究竟是什麼人。”
“也是說,明明對我們的身份有所懷疑,卻還是出現這裡嗎?”封火神情平靜沒什麼波瀾,“我想,應該已經有猜想了吧,所以才會親前來,否則隻讓的部下出麵足夠了。”
“我確實有一些想法,不過……”沢田綱吉側過臉看了看山本武和獄寺隼人,微微一笑,“像誤會了一點,們並不是部下,而是我的同伴。我不會讓同伴涉身險地的。”
封火愣了愣,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沢田綱吉說這時們兩個人的神色,一個看去所當然地輕鬆笑,而另一個則驕傲地昂起了己的頭顱,顯然沢田綱吉並不是來們麵前時才開始裝樣子,而是一直言行都貫徹將們作為同伴的信念,否則,聽這句的們絕不會是這個反應,而是感很意外才對。
不禁揚起唇角,“嗯,原來是這樣,是我失禮了,抱歉。”
“沒關係,這樣的誤會也並不是第一次了。”沢田綱吉斟酌了一下用詞,還是問出了己的疑惑,“潘多拉貢先生,我說了什麼不對勁的嗎?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是這樣嗎?”封火摸了摸己的臉頰,坦然地承認道,“我確實很開心。比起我的家鄉,這裡的人們不必每日都與饑餓和寒冷相伴,成年人不必被驅趕戰場,而孩子也能夠放心地歡笑……能夠見這樣的畫麵,無論是誰都會感滿足吧。”
的目光穿過側麵視角極的窗戶,落窗外盛開的繁花,而那陽光然也籠罩的身體,朦朧的光芒之下,的眉眼放鬆下來笑容柔和,“而能夠看作為黑手黨教父的還維持這樣的想法,我便不由得感覺——啊,這真是一個不錯的時代啊。”
封火裡外都沒有隱瞞己身份的意思,也讓沢田綱吉回想起了彭格列的初衷——流離的時代,為那些無力之人提供一方庇護。
們所期望的,其實都是一樣的。
被觸動的沢田綱吉沉默了片刻,回想起尤尼消失之前留下的預言,心中作出了決定。
舍棄那些試探吧,麵對這個人,那些都是不必的。
“可是……這個時代,或許不會延續下去了。”沢田綱吉唇邊的笑容褪去了些,身體微微前傾,專注地望封火,“莫德雷德先生曾經去過密魯菲奧雷的基地之一,應該看了,白蘭的野心來不止於黑手黨。想統治的,是這個世界,甚至是……”
咚、咚。伴隨兩聲指節叩擊門板的聲響,最一名圓桌騎士推門而入,“整莫德雷德帶回來的東西來遲一步,我應該沒有打斷什麼吧。”
沢田綱吉笑搖搖頭,“沒什麼。”
“多謝您的諒解。”麵容冷肅的騎士向頷首,雖然用敬語,可的語氣卻沒有給人多少尊敬的意味。反手帶房門,大步流星走入房內封火的身旁落座,“王,恕我直言,黑手黨之間的內戰不是應該插手之事。”
封火不太合時宜地想道,每個人都直截了當地喊王,這個家族建立起來像真的單純是指們之間的關係了……一個兒子,一個侄子,一個兄,果然是真正的家族呢。
“凱哥,我明白的擔憂,但我想彭格列十代目沒有說謊,這恐怕並不是簡單的黑手黨內戰。”
獄寺隼人眉頭皺起,先是看了一眼封火和圓桌騎士,發現們沒有人對於這句語氣有些“僭越”的諫言有意見,心裡嘀咕這個人底怎麼回事,麵倒是將己的情緒控製得很。作為嵐之守護者,不可以太浮躁,但也不能人冒犯之時不為所動,獄寺隼人沉聲道:“既然已經外麵聽了我們的談,又得了密魯菲奧雷的一些機密,應該知道十代目與密魯菲奧雷的敵對關係,是者先挑起來的,也是們一直咄咄逼人。一旦彭格列落敗,一方獨大的密魯菲奧雷絕不會像彭格列一樣容忍與己意見不同之人,而這樣強大的們,也絕不會像彭格列一樣顧慮那些普通人。”
“這點我也明白,我想說的是——彭格列們眼中應該已經沒什麼威脅了,擊潰們隻是時間問題吧。”凱意有所指地淡淡道,“但們似乎卻沒有急擊敗們,與其說是等待時機,倒更像是忌諱什麼。此我得出的結論是,其實們的手還有白蘭傑索知曉且顧忌的底牌,換而言之,們的情況根本沒有危急那一步。”
“退一萬步來說,們消耗了們的戰鬥力被擊敗之,我們潘多拉貢家族再將密魯菲奧雷剿滅,讓們這些黑手黨都消失,有什麼不?”
即是比之十年前學會了收斂己脾氣的獄寺隼人,聽這樣的也再忍不下去,“——!”
然而們兩個的交鋒也隻能此為止了,兩名首領一前一開口,“獄寺君。”/“凱哥。”
當了這麼多年獨行boss的封火終於感受了一次當領導是多麼困難,雖然本質來說似乎是領導己,“凱哥,我明白依然習慣為這個國……家族爭取更大的選擇空間,不過現已經不需再這方麵費心了。”
連聲的尼桑讓凱若無其事地將頭偏向了一旁,“並不是那樣,我隻是不想看我們的力量被黑手黨利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