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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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結束後,此次封賞結果塵埃落定,各家各戶開始慶賀,尤其二十多個藩王,各家的帖子收的手軟,讓不少人為難。

都是惹不起的人,奈何分身乏術,這些藩王勳貴又是集中辦喜事,去了這家,就要冷落了那家,而且禮物也不能少,弄得不少人頭痛不已,尤其家裡人少的,就更加糾結了。

說起這個,就連鄧盟也是頭痛,他們虢國公府也有幾家來往親密的人家,不能不去的那種,加上大姐是皇後,這段時間送到他家的帖子能有三大竹簍。

霍瑾瑜滿眼豔羨,“三大竹簍,能吃好多席!”

雖然現下宮中規矩不多,但是景元帝再大膽,也不會允許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隨意出宮,所以霍瑾瑜在宮中每天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罪惡”生活。

鄧盟見狀,頓時忍俊不禁,見小家夥實在渴望,想了想,“明日是楚王陳飛昊的席,我向陛下求一道旨,帶殿下去看可好?”

“楚王?”霍瑾瑜兩眼問號。

景元帝封的藩王太多,她現下腦子小,至今還沒有識清楚,再說她在宮中,也沒有認識的機會。

鄧盟解釋道:“楚王是陛下起義時收的義子,和我玩的最好,這次冊封,陛下命他鎮守大寧衛。”

大寧衛大部分是草原,所以陳飛昊手中還掌控著一支騎兵,用以抵禦草原上的韃子。

景元帝雖然封了二十九個藩王,但是他將信任的十個藩王分到了北方邊陲,抵禦北邊的威脅,其中就有陳飛昊。

霍瑾瑜點了點頭,反正她現在不認識。

景元帝那邊也痛快,讓鄧盟照顧好霍瑾瑜,順便還讓霍瑾瑜幫忙捎帶了他賞賜的東西。

霍瑾瑜看了看景元帝賞賜的那些金銀珠寶,看了看自己準備的小禮盒,撇了撇嘴。

她這叫禮輕情意重。

景元帝瞥到她手中的東西,挑了挑眉,“我兒真是妥帖,居然還帶了禮物!這裡麵是什麼?”

“我做的瑪瑙串。”霍瑾瑜老實打開盒子,大不了出宮後再用絲帶係起來。

盒子中放置著一串十八子南紅瑪瑙,可供人把玩,穗子也是她做的。

如果對方不是她義兄,她就隨便弄個東西對付了。

想了想,畢竟是她第一個吃席的地方,還是要有儀式感的。

景元帝拿起來把玩了一下,想了想,將他腰帶上的白玉龍形佩拿了下來,放到盒子裡,“朕用這東西和你換。”

說完,就將瑪瑙手串戴到手腕了,紅瑪瑙色澤看似鮮豔,但是細膩溫潤,和明黃的常服看起來十分相配。

“……”霍瑾瑜小手捏起盒中的玉佩。

真醜!

雖然她不怎麼識玉,但是好東西還是能辨彆出來的,就是這塊玉牌上麵雕刻的龍太醜了,看著有些怪異,龍的上半身、龍須、龍頭都是威風赫赫的,奈何多了一條崎嶇不平的身子,看著連蛇尾都不如。

霍瑾瑜提溜著玉佩,好奇道:“父皇,刻這塊玉佩的人後麵手傷著了嗎?還是最後用腳刻的。”

聽到這話,景元帝笑容微滯,他刻的那麼醜嗎?

這塊玉佩是陳飛昊的親爹,已故茂國公給他刻的,茂國公自小和景元帝交好,自小在玉石鋪子裡當雕刻學徒,兩人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後來景元帝起義,茂國公就跟著景元帝。

十三年前,在一次戰役中,景元帝被刺殺,茂國公替景元帝擋住了致命傷,不幸身亡,景元帝就將陳飛昊收為義子。

這枚玉佩也是那會兒茂國公製作的,可惜隻做了一半,景元帝就將剩下的刻完了。

這玉佩雖然醜些,但是獨一無二,怎麼到小七嘴裡,聽著那麼埋汰。

景元帝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你猜的沒錯,雕刻這塊玉佩時朕的右手傷了。”

若是鄧皇後聽到,肯定要罵景元帝哄小孩子,當年他的右手頂多是雕刻時被刻刀傷了指甲,還差點將玉料給毀了。

原先這枚玉佩景元帝打算送給陳飛昊的,可是成果太差,他就自己戴了。

本著一個“自食其果”。

“啊……”霍瑾瑜半張著嘴,驚奇道:“父皇還會刻玉?”

雖說龍尾刻的太磕磣了,可是那是因為手傷了。

景元帝挺直身子,理所當然地收下了小兒子的欽佩和震驚,唇角微翹,“這自是當然,你爹我雖然出身泥腿子,但是也是資質出眾,琴棋書畫這些都是能拿得出手的。”

霍瑾瑜:……

默默抬頭看了看景元帝掛在牆邊的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