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聞言,兩手一攤,“圍剿叛逆這事,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鄧皇後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讓自己清醒些,有些疲憊道:“還好小七跟著若煙他們去了燕都,否則肯定會嚇壞的。”
景元帝笑道:“你也太小看小七了。他的膽子可比你想象的大,估計現在還在路上罵朕將他送出去呢。”
鄧皇後:……
確實是這樣,彆的孩子出去玩,都是興高采烈,但是小七反而興致懨懨,提不起精神。
洪福躬身來到下方,恭敬道:“啟稟陛下,逆賊已經儘數伏誅,不過……據茂國公府的下人來報,楚王殿下被人暗算,傷了手臂。”
景元帝皺眉:“傷勢重嗎?”
洪福微微搖頭:“茂國公府的人說不算重,楚王殿下讓人想向七殿下告罪,他現下傷了手,許諾給他的玉佩要耽擱一些時間了。”
“現下傷勢最重要,還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乾什麼。”鄧皇後蹙眉道。
洪福連忙告罪。
景元帝歎氣,“恐怕他那邊去的人不少,要不然以他的身手,怎麼會被傷著。”
陳飛昊是他最信任的義子,手底下有不少兵,那些叛逆對他看重,他不奇怪。
“其他人受傷沒有?康王、昭王、宣王那邊呢?”鄧皇後詢問道。
洪福搖頭道:“都無礙,隻不過……”
洪福欲言又止地望了望景元帝和鄧皇後。
看他這副樣子,肯定有事發生。
“有話直說,學這副死樣子乾什麼。”景元帝沉聲道。
“陛下恕罪,實在是,這事是奴才無意間聽到的,奴才聽說……聽說其實虢國公昨夜也受了傷,不過沒讓人說。”洪福連忙解釋道。
鄧皇後頓時一驚,嚇的起身,“我爹受傷了。”
景元帝眉峰微沉,拍了拍鄧皇後的肩膀,讓她不要慌張,問道:“怎麼回事?”
“皇後娘娘先不要急,虢國公沒有被逆賊傷到,呃……據說虢國公昨夜耍大刀時閃到腰了,若是情況嚴重,相信國舅應該會進宮告知。”洪福額頭細汗不斷。
他身為陛下的總管,什麼事情該知道,什麼事情不該知道,他還是能判斷出來的,隻是虢國公這事,雖然國公府的人不想說,但是他既然無意中知道了,就要告訴陛下。
“嶽父大人……真是寶刀未老。”景元帝輕咳一聲。
總不能指責虢國公吧!
“……爹爹真是的,都一把年紀了,還不安生。”鄧皇後也是無奈,“我一定要好好說他一頓。”
“嶽父大人也是著急,不是故意的。他不讓人告訴宮中,也是覺得丟臉,你這樣說他一頓,老人家要麵子。”景元帝勸道。
鄧皇後長歎一口氣,“我爹真是的。”
景元帝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最怵你,你還是不要說他,朕派洪福去看一下。”
虢國公妻子早逝,早些年是鄧皇後操持家務,雖然虢國公是家裡的頂梁柱,但是鄧皇後在府中可謂是一言九鼎。
“好吧。”鄧皇後無奈地點了點頭。
景元帝:“事情已經解決,你也回去洗漱休息吧,昨夜那麼熱鬨,相信今天的早朝肯定很熱鬨。”
鄧皇後:……
昨夜鬨騰了那麼久,即使是一些不相關的人士尚且不能高枕無憂,其他沾親帶故的人估計一夜都沒睡好覺。
“早朝過後,陛下也要找時間休息,畢竟你我年紀都不小了。”鄧皇後緩聲勸道。
“好了,好了,朕知曉。”景元帝扶著鄧皇後起身,將人送出殿門。
目送對方離開後,他又吩咐洪福給虢國公府送些東西,看望一下虢國公。
……
洪公公帶著賞賜去了虢國公府。
鄧盟出來迎接,“不知洪公公大駕光臨,讓鄧某有些惶恐。”
“哎喲,侯爺有禮了,惶恐的是奴才才是。”鄧盟陪著笑,指了指旁邊宮人捧著的賞賜和藥材,衝著鄧盟眨了一下眼,“虢國公昨夜受了傷,陛下十分擔憂,特命奴才前來探望,國公爺沒事吧。”
鄧盟見洪公公這姿態,就知道宮裡多半已經知道了,頓時麵色有些尷尬,“敢問洪公公,大姐那邊……”
“皇後娘娘當然是擔憂國公爺,聽聞國公爺無礙,才鬆了一口氣,原想親自出宮來探望的,被陛下勸下了。”洪公公笑眯眯道。
鄧盟聞言,鬆了一口氣。
大姐不親自算賬就行,否則不止爹,就連他也受罪。
鄧盟接著將人帶到了虢國公鄧三省的院子。
虢國公趴在床上,看到洪公公來了,頓時神色一變,扭頭裝睡。
洪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