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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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瑾瑜回來後,通過身邊的人知曉,原來在她去燕都時,景元帝在應天進行了一波小清洗,處理了兩個勳貴侯爺,一個侯爺被闖門截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波清洗殺雞儆猴的效果感覺挺好的,比起她離開前,她覺得應天的秩序好了不少,聽秀嬤嬤說,這些日子,各家基本都拘著小輩,擔心不小心撞到景元帝的刀刃上,平時在街上橫行霸道的浪蕩子也少了不少,百姓則是拍手叫好。

霍瑾瑜聽聞陳飛昊受了傷,想著和他平日的關係還不錯,就和鄧皇後說了一聲,找了時間,帶了禮物去了茂國公府。

陳飛昊的傷勢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之前為了避鋒芒,老實養了數月的傷,現下已經痊愈。

陳飛昊將霍瑾瑜請進府,笑道:“七殿下這次去燕都,感覺如何?”

“唉!”霍瑾瑜坐在陳飛昊對麵,歎了一口氣,“不怎麼好,大家好慘,花錢的地方好多。”

“咱們景朝建立沒有多久,百姓還沒有恢複過來,等到小殿下長大了,百姓的生活就好了。”陳飛昊寬慰道。

他自小隨父征戰,後來父親過世,跟隨陛下走南闖北,見慣了亂世淒慘的慘景,可是殿下不同,更是孩童,此次跟隨毅王和長公主一起出去,彆留下什麼陰影。

“但願吧。”霍瑾瑜抿了抿唇。

陳飛昊的這種期盼是要建立在老天爺賞臉,風調雨順,景元帝腦袋不抽筋,活的久,天下太平的份上,中間若是有一方出了亂子,一切就白乾。

陳飛昊見霍瑾瑜小臉惆悵,明明一臉稚氣,偏偏滿身悲天憫人的氛圍,讓人看得忍俊不禁。

想著是自己開了話茬,不能讓小殿下這次敗興而歸,“七殿下,臣之前許諾給您做的玉佩已經好了,今兒正好進來了,不如看看喜不喜歡,若是不喜歡,臣再給您刻一個。”

霍瑾瑜見狀,也配合地點了點頭。

陳飛昊讓人將刻好的玉佩拿了上來。

玉佩瑩潤、翠綠,拿到手上溫涼,中間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綠麒麟,周圍是雲紋。

霍瑾瑜提溜著玉佩,透過日光,玉佩透潤、細膩,散發著淡淡的光。她沒想到陳飛昊會用祖母綠給他雕刻,聽說祖母綠相比其他玉石,料子有些脆,這麼看來,陳飛昊的手藝應該不錯。

“謝謝,我很喜歡。”霍瑾瑜順手將玉佩係在腰側,隨口道,“正好給父皇炫耀一番。”

“陛下若是看到,怕是會向臣討要他的,臣現下可有傷啊!”陳飛昊仰頭哀嚎。

霍瑾瑜見狀,幸災樂禍地笑了,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對了,父皇說要給你找媳婦了,你這段時間可要繃緊皮,不要被父皇給賣了。”霍瑾瑜踢了踢他的小腿,歪頭壞笑道。

催婚這種事,原來是長輩們庚古未變的傳統。

陳飛昊聞言,臉色更綠了,他現在也在頭疼這些。

偏偏這段時間陛下和鄧皇後催的緊。

陳飛昊唉聲歎氣,“所以這段時間,臣也不敢進宮啊。現下臣和六殿下可謂是難兄難弟了。”

陛下閒下來後,大概太無聊了,或者眼紅他單身,居然牽起紅線,還好隻是催婚,沒有直接亂寫鴛鴦譜,讓他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擔心,若是將陛下逼急了,亂點鴛鴦譜也不是沒有。

還好,他現下難兄難弟不少,不光他,六皇子、鄧盟大家都一樣。

霍瑾瑜在茂國公府待了半個時辰,就離開了。

陳飛昊目送他登上馬車,等到霍瑾瑜的車隊啟程,才轉身進府。

等到馬車轉彎之際,霍瑾瑜撩起車簾一角,正好瞧見陳飛昊揚起的衣擺,暗紅色的錦緞仿若一團火,又似一把帶血的刃。

她瞧了一眼茂國公府的牌匾,小手摸了摸腰側的玉佩,感受到上麵細膩的紋絡。

她不清楚自己現下和陳飛昊算不算頂好的好朋友。

陳飛昊雖然待她熱情,甚至還給他刻了玉佩,不過平時交流中,一直以“臣”自稱,即使她稱呼對方“昊昊義兄”,對方也不改稱呼。

說起來,景元帝收養的這些義子藩王,其實大部分都可謂是人中龍傑,都對她和顏悅色。

她清楚多半是因為她的年紀和身份。

如果不是因為景元帝將他們封為藩王,霍瑾瑜或許和他們日常溝通時,心情還能前輕鬆些,畢竟縱觀曆史,藩王的危害簡直是罄竹難書。

就算他們這一輩安分了,可是下一輩呢,少了往日一起打天下的情誼,若是後輩腦子抽筋,登高一呼,來個造反,那也沒辦法。

想了一會兒,霍瑾瑜一番糾結後,得出結論,自己還是太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