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2 / 2)

雖然陛下偏心,但是作為人父,在選擇範圍內,也會為子女安排好。

霍瑾瑜抿了抿唇,“那這些年四姐過得怎麼樣?”

既然此次韃靼使者給景元帝獻上了四公主親手縫製的冬衣,想必人應該沒事。

“四公主嫁到韃靼後,第二年生下一名男孩,孟可取名‘阿其那’。”鄧盟握緊了拳頭。

霍瑾瑜麵色疑惑,“然後呢?”

鄧盟聲音艱澀,“殿下,阿其那乃是韃靼語的蔑稱,意為狗。”

而且孟古居然還有臉寫信來譴責陛下,指責他沒有教好女兒,勾引他的護衛,甚至懷疑四公主兒子的身份……

“……怎麼會這樣。”霍瑾瑜呼吸一窒,有些喘不過氣來。

對待自己的兒子尚且這樣,更不用想四公主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了。

“所以……”霍瑾瑜停頓了一下,有些恍惚地看著虛空,聲音輕飄飄的,“四姐姐就隻能這樣了嗎?”

“殿下。”鄧盟也不知如何回答他。

韃靼騎兵強悍,現下景朝初立,四公主的事情隻能從長計議。

霍瑾瑜聞言,也不再說話,她繼續控訴下去,又何嘗不是一種道德綁架,也許在許多人眼裡,四公主遠嫁韃靼是一項十分賺錢的買賣,除了委屈了四公主,於國、於民都有好處,至於四公主的委屈,古往今來太多了。

甚至在一些人想法裡,若是四公主能撐下去,兒子能成為韃靼的汗王,那就更賺了。

……

鄧盟和霍瑾瑜不知,距離他們五丈遠,怪石嶙峋的假山後麵,景元帝和崔慧妃靜靜地站在後麵。

周圍的宮侍也不敢出聲,屏息斂眸,安靜地站在角落裡,一行人遠遠望去,仿若化成了人偶。

景元帝麵無表情,背著手,平靜地望著鄧盟、霍瑾瑜遠去的背影。

崔慧妃則是已經淚眼婆娑,用帕子堵著口鼻,努力克製自己的哭聲。

她沒曾想到,居然是七殿下點出了事情的本質。

其實說著彆人,她不也是俗人,有時候一個人想起雲秀的時候,心中也怨著霍鉉。

這些年,她在心裡一直提醒自己,當年霍鉉隻是個孩子,他還小,做出那種事,也是受了身邊人的挑撥,若是事情發生在現在,霍鉉一定不會如此做。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可是她卻不確定。

不過她能肯定的是,若是換成了毅王、宣王他們,就是才五歲的七殿下,也不會讓自己的姐妹遠嫁韃靼的。

“擦擦眼淚吧。”

崔慧妃朦朧的視野中出現一抹明黃的帕子。

“多謝陛下。”崔慧妃接過帕子,輕輕拭了拭眼淚,深吸一口氣,忍住抽噎聲,“陛下,韃靼使者送上的冬衣臣妾檢查了,是雲秀的手藝,而且臣妾在冬衣的夾層中找到一封信。”

崔慧妃從袖兜裡掏出一封未拆封、滿是折痕的信封。

這些年,她曾經多次派人去草原打聽消息,可是都無法靠近四公主。

有時候聽到她過得那些日子,她有時想著,雲秀若是早逝了,是不是就輕鬆了。

若是四公主沒有托生為皇家公主,甚至她早些將四公主嫁出去,是不是四公主就不用受苦了。

景元帝看著麵前女子微顫的素手,最終歎了一口氣,接過信件,並沒有拆開。

“是朕對不起你們,小七說的沒錯,雲秀遠嫁這事,朕也有愧。”景元帝表情複雜,片刻後自嘲一笑,抬頭望著天。

他出身貧苦,年輕時為了一口吃的,終日奔波,那時皇帝是從說書先生、從戲文中知道的,皇帝距離普通百姓太遠,對於許多底層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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