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雪:“……”混跡在全員反派之中的日子又出現了。
夏油傑輕咳一聲:“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等咒術法庭的判決結果出來再說吧。”
五條悟點頭會意:“嗯,我們見機行事。”
降穀雪:“……”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即將到五條家的時候,車子被一些現代化設備與幾個人攔住。他們每人都是相同的打扮,似有些古老家族的遺風。
“抱、抱歉,少爺!”
“我們不能讓降穀小姐進去!”
幾名五條家的人站在車子外麵,顫顫巍巍地麵對著車內的五條悟。他們的腿都在發抖,心裡暗道這種天殺的苦差事怎麼會輪到自己頭上。
“不是吧,你們敢擋老子的路。”五條悟戴著墨鏡冷著臉,氣焰囂張,卻是隨性散漫,仿佛理所當然。
他那被夏油傑提醒了無數回好不容易改掉的自我稱呼又變了回去。
“快點把那道杆子抬起來啦,不然老子連你們一起撞過去。”五條悟心平氣和道。
那幾人戰戰兢兢,不敢開,也不敢不開,站在那裡左右為難,彷徨得很。每個人臉頰上,冷汗涔涔而落。
“算了。”五條悟知道他們為難,便自己探頭伸出車窗外,一記「術式順轉·蒼」爆破開了前路。
夏油傑坐在後排淡淡:“倒也不必……”
他們的車子順利進入了五條家,隨後一路暢通無阻,直到有一群人錯落有致地攔在車前。
他們每個人看上去都不算年輕,而且似乎都頗有地位的模樣。
散發著身居高位者的威嚴與氣場。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家裡麵的老橘子。”五條悟用手指掃過那些他的長輩,向後座的兩名同學解釋道。
“算是到了,我們下車吧。”五條悟說完便打開車門往下走,直接繞過車前到降穀雪這邊給她開門。
降穀雪手裡捧著的冰淇淋雪糕還沒吃完,下意識地遞給了五條悟。
五條悟一手拿過去雪糕盒,一手伸出來牽降穀雪,他低聲輕語道:“把手給我。”
降穀雪遲疑了一下,把手伸過去,被五條悟牽在手裡。
他小心引著她下車,這一幕全部落在家族長輩的眼中。相比之下,五條悟甚至沒正眼看那些長輩。
降穀雪麵對這麼多人,尤其是年紀大的長輩,心裡潛意識地微微有些不安。
五條悟將她扶下車之後就鬆開了手,與夏油傑一起站在她的兩側,他們三人與對麵的一群老橘子對峙著。
“悟……給你添麻煩了。”
降穀雪見到這陣仗就有點想跑掉,這是社恐人士萬萬不能承受之重。
五條悟在大庭廣眾之下,彎腰親昵地揉了她的腦袋:“彆擔心。你是因為我才卷到這件事裡的。”
他會對這件事負責到底的。更何況,就算不存在這個前提,五條悟也會這麼做。
降穀雪微微一怔,她總覺得五條悟做這些都是為了給家族裡的長輩看的。
最後在五條悟的據理力爭(肆意妄為)之下,五條家決定開個會議討論降穀雪的去留。
降穀雪:“……”她真的不想這麼引人注目。
不過好在她全程不需要跟其他人對話,完全是五條悟在她前麵處理好一切。夏油傑也始終站在她的身邊。
五條家的會議廳內,所有人在一張很長很寬的會議桌上依次坐下。
降穀雪與夏油傑也有位置,他們倆坐在五條悟的兩側。
降穀雪一言不發地聽他們開會。
起先是一名長輩代表語重心長地開了口:“我知道你一定會說,這件事是有外人在針對我們五條家,不能讓一個無辜的女孩子承擔這一切,對吧?可是你要知道……”
五條悟直接打斷:“不是。你們聽好,小雪是我的女朋友,我要和她結婚。”
全場靜默片刻後,一片嘩然。
夏油傑也十分意外地看向中間那名白發墨鏡的少年——他的同窗摯友。
但他完全不想在這種場合下拆他的台。
“我們何必要趟這渾水。案件的結果基本已經定性了,降穀雪絕對會被咒術法庭判為叛逃。”
“彆拉整個家族下水啊。”
“悟,我們相信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家族的興亡都係在你一人身上,你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對嗎。”
五條悟意味不明地笑笑,旋即抬手往下壓,示意眾人安靜下來:“既然家族的興亡都在我身上,那麼整個家族就應該聽我的,對嗎?”
其他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但仍有人在表達不滿。不過這不滿的聲音也慢慢地消失了。
但隨即有人提議道:“不如我們等明天的判決結果出來,假如降穀雪小姐無罪釋放,我們就同意她嫁入五條家。”
五條悟聽見“嫁入五條家”的說法後微微一怔,麵色輕輕紅上幾分,但還是不滿於這樣的說法。
“是結婚。”他不知為何糾正道。
會議結束後,五條悟拉著兩人往外麵走去,臨走時散漫地嘲諷道:“你們這群人還真是利益至上啊。”
不過他的目的也基本已經達到了,在開庭之前,他們三人就暫且先留在家族裡,至少還是安全的。
剩下的,就看明天的審判結果吧。
夜裡,夏油傑去寺廟尋找案件的線索,五條悟留在家族裡說是要防止家裡麵偷偷將降穀雪綁走。
夏油傑:“……”說好的一起去找證據呢。所以他們來五條家的意義在哪裡?夏油傑一片混亂。
自從五條悟說出“女朋友”“結婚”那一類的話以後,夏油傑的心裡就隱約覺得十分不安。
雖然悟是故意在家族長輩麵前這麼說的,但……悟他真有這種想法嗎?
夏油傑決定找個機會,單獨認真地向降穀雪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