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鳴,你真的確定不是張大小姐在欺負人嗎?”
確切地說是薛甜上去找張子沫,才發現高鳴在給她洗鞋的。
薛甜和高鳴也是才認識的室友,有的話並不好說。
但她第一反應就是有沒有可能高鳴被欺負了。
倒不是說張大小姐一定是壞人,萬一張大小姐求她,高鳴不好意思拒絕呢?
張大小姐讓人乾活習慣了,因為她本身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
家裡不缺傭人。
高鳴呢,又是在家被欺負慣了,不懂的拒絕彆人。
這倆真鬨不好是怎麼回事。
她不好說,就找了沈鹿。
沈鹿上去看了,皺眉沒說話,而是等找了個休息時間,單獨叫了高鳴出去。
“沒有。”高鳴沒想到會被沈鹿問起這件事。
她也有點不好意思。
“那你為什麼幫她洗鞋?”已經有人說高鳴是張子沫的丫鬟了。
這樣的嘲諷還引起了打架風波。
後麵雖然沒人當著張子沫的麵兒說了,但私底下肯定沒少說。
“我……”高鳴猶豫了一下。
沈鹿皺眉:“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嗎?”
“如果是不好意思拒絕張子沫,那你就是在縱容她生活不能自理。”
“以後她可能會變本加厲,甚至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把你對她的好當成理所當然。”
高鳴趕緊解釋:“不是這樣的。”
“她給了錢的。”
啊?
這下輪到沈鹿懵了。
“多少錢?”
“二十一雙。”高鳴有些不敢看沈鹿,“是我收得太高了嗎?”
“但這是沫沫自己說的。”
“我本來覺得十塊錢就可以了。”
是這樣嗎?
沈鹿有點無語。
真是賺錢,那不丟人,怎麼兩人還藏著掖著的。
“沒有,你憑勞動賺錢不丟人。”
“至於定價二十,那要看情況。”
“在這種地方,她找不到阿姨,也沒有專門的乾洗店,你是做獨門生意的,收二百都不過分。”
高鳴沒想到沈鹿會這麼說,她一時有些感動紅了眼眶:“我以為,你知道之後會瞧不起我。”
“之前搬運行李,我也收了她的錢。”
“不過真的不是我要的,是沫沫一定要給。”
“我知道,可能對於她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
“但我確實很需要錢,所以我沒有骨氣拒絕。”
一開始高鳴根本沒想過賺錢,她人很老實,說幫忙就是真的幫忙。
但張子沫也不是什麼壞人。
她想通過這種方式補貼高鳴,也算是互利互惠。
世界上這還是她家孔阿姨教的。
她不是很會為人處事,沒有繼姐那麼八麵玲瓏。
孔姨教的,她也願意去做。
“這不是沒骨氣,我還是那句話,憑自己的勞動賺錢不丟人。”
“如果不是軍訓,你完全可以把這個發展成自己的事業。”
“說不定以後你還能開一家家政公司呢。”
沈鹿也不是完全安慰高鳴,她是覺得高鳴有這方麵的天賦。
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預言家。
後來的高鳴,真的開了一家家政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