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元禮是我的老師。”沈鹿笑著道明身份。
可惜,副院長是個西醫,對中醫不太了解。
更不知道黃元禮在中醫界的地位。
“那一定是一位隱世神醫。”副院長不介意給人戴高帽子。
“你的老師目前在哪?”
“他能參與這場手術嗎?”
“有他在,我們肯定事半功倍。”
副院長很希望能見到這位大拿,這樣一來手術就有希望了。
“我的老師應該在天堂。”沈鹿想了一下認真回答。
“那太好了,請他……”副院長話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
在天堂啊,那應該是請不來了。
“抱歉。”副院長十分真誠。
他還以為真的能有一場中西醫結合,誰知道對方的老師已經去世了。
“那你對這個針灸止血的把握大嗎?”副院長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沈鹿身上。
既然傷者身上的針是她紮的,那她應該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隻要沈鹿可以上,他也可以破例,和其他人討論一下,讓她進手術室的可能性。
沈鹿沒一口應承,隻道:“我還是個剛上大一的學生。”
副院長哈哈一笑:“這有什麼關係,我知道你們中醫講究傳承,一般學中醫都是從娃娃抓起。”
“或許在場的人都比你年長,但學齡也不一定有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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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長如此通情達理,是沈鹿沒想到的。
也是,人家能走到這個現在,肯定有他的本事。
“付院!”也有人不同意,並且提醒付淵,“她這年紀,估計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
“怎麼能讓她參與手術?”
“萬一手術中她捅了什麼簍子,誰來擔責?”
這個人是付院長的助手,也是他接力培養的學生。
他能為付院長考慮,也說明是個不錯的人。
本質上是怕付院長出事。
至於有沒有私心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是我來。”副院長看到自己的學生,不太讚同,“做醫生治病救人,就不要怕承擔責任。”
“更何況,你也說了那是手術過程中捅婁子,我看這位同學相當穩重,應該不會。”
“在手術過程中,我們能做到的就是儘力救治。”
副院長在耐心教育自己的學生。
學生卻不太讚同:“那家屬呢?”
“您彆忘了,現在醫鬨越來越嚴重了,有的家屬根本蠻不講理。”
“萬一他出什麼事,他的父母受得了嗎?”
“他可是剛考上帝都大學的高材生,以後前途無量。”
現在隻是碎了一個蛋蛋,萬一到時候全碎了呢?
這個學生的考量不無道理。
副院長也讚同:“你說得對,那我們術前和家屬的溝通很重要。”
“這個蛋蛋是保不住了,我們能為他保住男性方麵的功能就很不錯了。”
“一定要告訴家屬,一個蛋其實也能生孩子,不要拘泥於美觀和對稱。”
世界上男人的蛋蛋也不怎麼對稱。
學生:“……付院!”這可不能一意孤行啊。
“誰說我沒有行醫資格證?”沈鹿見兩人為了她差點吵起來,忍不住插嘴。
納尼?
兩人同時看向沈鹿。
副院長更覺好笑:“你這麼小,就拿到行醫資格證了?”這不是胡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