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留在吳憂手裡。
吳家某些人想要回去。
太爺爺護著他,那些人拿他確實沒辦法。
一旦太爺爺過世,那些人可能會想方設法讓他把東西拿回去。
還有他媽,其實他媽以前家境也很好,和他爸結婚生下他,也是部隊上的安排。
他媽手裡有些東西,吳家的人竟然也在覬覦。
吳憂都不知道該怎麼罵吳家人的不要臉了。
“你這孩子……”?宋老爺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吳憂說不定是恨吳家人的。
哪怕吳老出錢養大了他。
甚至之前在得知有個孫子流落在外,還幫助了吳憂爸爸在部隊裡站穩腳跟。
但那又怎麼樣?
人家本來該擁有的東西,卻像是施舍一樣給過去。
該感激涕零嗎?
“你太爺爺還想堅持一下,至少堅持到你考上大學。”
吳老已經給吳憂規劃好了未來的路。
考進國防大學,以後進入部隊,這樣吳家的人就不敢輕易伸手。
說不得以後還要靠吳憂。
“我會考上大學的。”吳憂是想讀書,但沒想過給吳
家那些人做保護傘。
等老太爺去世,他就打算和吳家劃清界限。
他現在拿的都是他該得的。
憑什麼還要額外接受照顧他們的任務?
“宋爺爺,你說這位醫生能治太爺爺的舊傷嗎?”吳憂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沈鹿身上。
知道這小子不願意多說,宋老爺子也不勉強。
他替沈鹿介紹:“這是帝都大學的學生,同時也是一位中醫大拿的關門弟子。”
“她的針灸術可以配合我給你太爺爺止痛。”
“甚至可以再叫上齊醫生,李醫生,給你太爺爺做開顱手術。”
“取出彈片之後,你太爺爺應該不會再這麼痛苦。”
作為醫者,當然希望能把一個病人治療得完全康複。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吊著他的命。
“太爺爺的身體,能堅持到做完手術嗎?”
吳憂對此表示懷疑。
病床上枯瘦的老人,也對此表示懷疑。
沈鹿正在他頭部施針。
密密麻麻的針下去,吳老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疼痛得到了緩解。
以前隻有宋遠祥能辦到,現在又多了一個人。
還是個年紀這麼小的丫頭。
這正是不可思議。
“吳老,如果您覺得鬆快一些了,就眨眨眼。”
沈鹿用的不是自己的金針,而是宋老爺子提供的一副銀針。
效果沒那麼好,但也足夠了。
吳老眨了眨眼。
他是真感覺輕鬆了不少。
連頭上的冷汗都少了一些。
沈鹿給他紮針結束,還給他擦了擦汗。
吳憂看見了,趕緊道:“沈醫生,我來吧。”
沈鹿沒有勉強自己,麻溜兒地給吳憂讓了位置,不阻止人家儘孝。
少年做這個活兒應該是習慣了的,很熟練。
沈鹿看他做事細致,倒是滿意。
“依你看,有手術的可能嗎?”
宋遠祥可是聽老黃說過,這丫頭也學了西醫。
之所以叫他老師,就是因為他不是沈鹿的第一個師父。
“可以,怎麼不行,但……”沈鹿話說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