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我外孫女還小了，你不會還沒死心吧？”
“你孫子再優秀，我外孫女也不考慮，你就不要白日做夢了。”
程教授笑容坦蕩：“就一起吃個早飯，我能有什麼壞心思？”
“老沈頭，你要是沒錢請客，那就我來請。”
“正好，第一次見你外孫女，請她吃個早飯一點也不過分。”
程教授都這麼說了，盛老爺子還怎麼拒絕？
一頓早飯又不值錢。
“吃飯就吃飯，難道我們還怕了你。”
盛老爺子同意了，程教授跟著一起，大家吃個早飯。
早飯點了一盆羊雜湯，一人一碗小餛飩，還有野菜卷餅。
“這個野菜卷餅吃著新鮮，老板你們哪兒買的野菜啊？”
盛老爺子頗有點憶苦思甜的勁兒。
當初下放，這種東西可沒少吃。
現在很少有人做得出當年那味兒了。
“好吃吧？這野菜是我家老婆子去鄉下摘的。”
“地裡野菜都老了，她特意挑的最鮮嫩的。”
“我這野菜餅子，不少人吃了都說好。”
老板一臉得意。
早餐店開了幾十年，從來沒人嫌棄他家的東西難吃的。
“我用的可都是真材實料。”
“就這羊雜湯，也是我預定好了，早上殺的最新鮮的羊。”
盛老爺子朝老板豎起大拇指：“難怪我說你家的羊湯最好喝，這野菜餅也新鮮。”
“還隻有今天有，前兩天都沒供應上。”
老板憨厚一笑：“前兩天沒供應上，是沒時間下鄉。”
“這野菜找得好，明天要是有，我還來。”
老爺子到底沒提給自家賣一把，看得出來，人家采摘的也就夠每天做餅的。
這餅味道確實不錯，老板估計也希望更多人能吃上。
“明天肯定有！”老板笑著應道。
今天下午就讓老婆子下鄉。
還彆說，現在這些有錢人就愛吃粗糧，野菜。
越是野生的，他們越喜歡。
說什麼憶苦思甜，其實就是日子好過了，好東西吃多了，吃膩了。
老板覺得自己看人很準，這倆老頭，看著穿得普通，但吃飯的儀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家裡有礦也是說不準的。
“那我們明天還來。”
老爺子吃習慣了這家的早餐，主要是野菜餅新鮮。
沈鹿想反對都找不到機會。
老爺子愛吃什麼就吃什麼吧，老爺子身體還不錯，能吃點喜歡的就多吃一點唄。
這頓早飯確實不錯，就連程教授也吃得很滿足。
“我下放那會兒，吃野菜吃得麵色發青，沒想到現在竟然野菜餅子也吃得回味無窮。”
程教授是被自己的學生舉報的，下放之後，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苦。
他當初能堅持下來，還真是不同意。
也全靠當地村民善良。
他有的同事，下放之後就被害死了。
那些村民有事沒事欺負一下牛棚的人，沒吃沒喝就活不下去。
而程教授遇到的村民，不止善良，還喜歡讀書。
那些孩子都是被程教授偷偷教導出來的。
他給孩子們啟蒙，村民們不會給錢，但會換一些吃的給他。
特彆是野菜，那些孩子自發地給他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