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塵一襲白色西裝,金絲眼鏡折射出凜冽的光。
“把他們帶下去。”
“是,老大!”
黑衣大漢們上前死死摁住黃毛們,混混們自不可就這麼束手就擒,隻是握著鋼棒的手顫抖成波浪一般。
其中混混頭子似乎認識其中一個人,驚恐的喊了句‘二爺’,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知道自己招惹到了不得的人物,一扔武器,渾身軟成麵條般被人拖走了。
陸續清場,顧塵上前欲扶起時潭,被時白叫住:“讓我來吧。”
顧塵一個眼神過去,身邊的瘦子立馬扶住時白,勸到:“哎,你身上還有傷呢。”
時白蒼白著臉,放下阻止的手臂。
剛剛對陣混混時腎上激素狂飆,也不覺著疼,現在才覺出厲害,手臂、肩背生疼。
顧塵一行人雷厲風行,當場拉著時家父子二人去了醫院,還有兩人細心地把散落一地的攤子收拾起來。
剩下的人群們見著沒有熱鬨可瞧,紛紛散去。
其中一個攤主,也跟著人群離開,隱沒在人潮裡。
*
時白的胳膊上纏著層層的繃帶,額頭上的青紫也包紮的嚴實。
處理好傷口,時白急匆匆來到父親的病床前,神色擔憂地望著昏睡的父親。
顧塵告訴他:“時伯父怒火攻心,這才暈了過去,身體沒有什麼大礙,過段時間就醒了。”
時白搶掩心中悲慟,真摯地感謝顧塵,不僅趕跑混混,還幫忙聯係醫療資源緊張的三甲醫院。
顧塵接受時白的感謝,他做人一向功利,今天就是圖對方的感恩。
兩人交談幾句,顧塵看出時白的焦急,體貼地安靜下來。
不多時,病床上的動靜引起兩人的矚目。
時潭幽幽轉醒,掀開沉重的眼皮,腦袋裡一片昏沉,微微轉頭就看見時白伏在身上,殷殷的眼神注視著他。
直到瞳孔完全聚焦,時潭入眼是滿室的潔白,他躺在病床上,問:“到醫院麼?”
得到時白肯定的回複。
時潭又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那幾個混混呢?”
時白說:“我沒事,混混已經被顧塵趕跑了。”
時潭看向病床邊修長的身影,顧塵溫和地說:“時伯父,我會處理好的,你安心修養身體。”
時潭感激地朝顧塵一笑。
時潭縱橫商場多年,什麼齷齪的手段沒見過?幾個黃毛混混嚇不倒他。
隻是當他看見時白紅著眼拿刀對準那幾個混混時,時潭真的怕了。
時家因他的過錯已經沒落了,如果兒子再因他過失殺.人進了監獄,毀了下輩子,那他無顏去見發妻家珍。
幸好,幸好有顧塵。
顧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