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潭有些失望,但他也曾經管理過大型公司,知道其中的忙碌,於是說:“那你也要用心做,我來給你打下手。”
提起顧塵,時白順勢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去對方公司坐鎮。
時潭沒急著回答時白的問題,反而是問起時白對於顧塵的印象。
時白第一時間的想法是心機深沉,原著裡顧塵是個狠角色,如果不是他想上岸從良,主角攻李煊恐怕沒那麼順利地當上黑暗世界的王。
吞下欲出的話語,時白結合這幾次的接觸,說出他的評價:“堅韌,放得下身段,知人善用,算是不錯的伯樂。”
時潭也讚同,說:“你說得確有道理。先前我幾次拒絕他,是因為我聽說過他的為人處世,做事不擇手段,心機頗深,手下與灰色勢力牽扯過深,這些都是我顧忌的點。”
他歎了口氣,“如果時家沒有破產,我倒是願意幫幫他。但現在時家已經沒落,再與他聯絡過深,我擔心……”
聽到這裡,時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握住父親的手。
那雙手曾經蒼勁有力,可以輕鬆的抱住他,也曾經支撐過公司度過難關。
歲月無情,這雙手的主人不複曾經的意氣,失敗折斷了他的翅膀,令他質疑自己的能力,而一顆慈父心支撐他堅強,卻也在無形中消磨了鬥誌。
時白望著父親的眼眸,話語溫柔卻充盈著力量:“爸,不用考慮我,儘情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沒什麼大誌向,隻希望你能夠健健康康的,至於錢財,前二十四年我已經享受夠了。
事業成也好,敗也罷,我都在家裡等著你回來。”
時潭眼淚下來了,他緊緊攥住時白的手,語氣哽咽,說:“我時潭有你這樣的兒子,死而無憾!”
時白拍了拍父親的背,說:“而且我覺得顧塵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我有預感,他的公司可以轉型成功。”
原著裡可是這麼寫的。
緩了會兒,時潭用紙巾擦拭了眼淚,情緒的高·潮跌落,理智回籠,說:“我會再思考一下,畢竟還沒和顧塵正兒八經地聊過。”
時白也沒催促,雖說他有原著背書,但他的出現就是一股變數,時潭能夠謹慎考慮自然是好事情。
突然煽情一把,事後時白轉移著話題:“爸,你彆來幫忙了,彆來禍害廚房了,我一個人沒問題。”
被兒子內涵手藝,時潭假作不滿地瞪他一眼,心中的情緒也平複下來,他又想起一件事來:“你邀請小安沒?”
他見時白收拾碗筷的動作一滯,知道肯定沒有邀請,這下不樂意,“小白啊,你也太不上心了。
時家破產,多少人對我們避而不見,小安卻對你不離不棄,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能耽誤人家。”
這次時白難得沒推托。
先前安燃特意來病房看望,出了院,還是得邀請對方。
在時潭催促的眼神中,時白給安燃發了消息。
遲遲不見對方回複,時白鬆了口氣。
“怎麼?小安怎麼說?”
時白敷衍說:“才早上八點,人家還沒起。”
時潭說:“好吧。”他換上鞋子,準備去公園裡打打太極拳,一邊還不忘叮囑,“你得主動點,知道麼?”
時白點頭,心裡卻不以為然。
他能偶爾扮演一下炮灰綠帽男就不錯了,還上趕著往人跟前湊,那太找虐了,實在乾不來。
等到時潭出了門,時白隨手將手機扔在屋裡充電,開始大掃除。
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