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天氣冷,感冒了可不是小事,要引起重視,不然發展成肺炎,那遭老大罪了。”
顧塵乖乖地聽著。
時白提著早餐到餐吧,招呼顧塵過來吃飯。
他又想起一件事來,去拿了茶幾上的體溫槍。
“顧哥。”晃了□□溫槍。
顧塵乖乖站定,垂著眉等待著時白的動作。
頂著老父親的眼神,時白不知怎麼的,心裡突然有點緊張。
略清了清嗓子,時白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籠罩在顧塵上。
額發有些長了,時白左手推開,顯出瑩潤如玉的皮膚肌理來。
時白也垂著眼眸,低垂的視線卻掠過額頭,注意到那如振翅蝶翼的睫毛上。
留意到身前人的眸光,羽睫輕抬,兩道視線直直撞在一起。
在這一刻,連呼吸都多餘。
“咳咳,”時潭的咳嗽聲,如三月春雷,喚醒大地,生生攪擾了這一眼。
時潭揉了揉鼻子,嘴裡嘟囔著:“我回去得加點衣服。”
時白與顧塵如夢初醒,紛紛錯開視線。
時白量體溫的手忙腳亂,終於在數字出現的那一刻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38.2,”時白說,“有點燒。”
時潭說:“再去尋趙醫生過來看看?”
顧塵接過體溫槍,撫摸著槍·口,上麵還殘留著額間的溫度。
“沒事,我再吃點藥,多休息一下,明天如果還是這樣再找也不遲。”
時白與時潭瞧出了顧塵的不願,也不好多說什麼。
隻好讓時白多費點心思,好好照顧。
時白與顧塵分彆做到餐吧兩側,開始吃早餐。
不知怎麼的,兩人似乎都有點不自在,沒有開口,任由無聲的沉默蔓延。
時潭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湧。
他站在餐吧旁,先前在家已經吃過,而此時距離上班時間還足,不著急離開。
“時白,你昨夜睡在哪裡?睡的怎麼樣?”
時白拿著豆漿杯子的手一頓,旁邊的顧塵也不由地停止咀嚼,頗為不自在地咳了兩下。
時潭拿過一邊的水杯遞給顧塵,還追問:“要不要拿床被子過來,千萬不要著涼。”
時白言語模糊地說:“睡得沙發,還不錯。”
又拒絕了拿被子的話,“顧哥家的被子很厚,不會著涼的。”
時潭也不再堅持,等到八點一刻,他告辭回家,準備上班。
離開前,時潭還不忘叮囑。
時白與顧塵乖巧地送走時潭,聽到大門緊閉的聲音,不由長舒口氣。
好歹走了。
接下來時白開始收拾碗筷,而顧塵也拿出手機,依舊坐在餐吧前,正對著廚房。
回複消息的時候,偶爾看一眼時白。
“喂,嗯,在家。”
時白擦洗著碟子,聽到後麵顧塵在那的回應,思緒不由有些放飛。
“時白。”顧塵倚在廚房門口,叫他幾聲。
“嗯,顧哥。”時白回神,把碟子放在一邊的碗櫃裡,甩甩水珠,疑惑問,“怎麼了?”
顧塵說:“待會中午的時候,胖子和瘦子要過來探望。
中午不用做飯,我叫會所送飯過來。”
中午人多,胖子又是個飯桶,還是不要難為時白做飯。
再說,其實顧塵心中也有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私心,不太願意讓時白為彆人忙碌。
這樣,他才更能感受到自己的特彆,宛如時家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