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去看看你們當年這段三角戀究竟是怎麼回事。”
邵風敬:“……”
“走了。”邵清穎起身,警告他道:“肅清身側,當心後院起火。”
次日一早,邵清穎和初陽便動身了。鳳陵王城之中舉辦比武大會一事傳得沸沸揚揚,他們此行一路上有不少人都是要往鳳陵去的。
邵清穎旁聽了許多鳳陵王城軼聞,說是鳳陵王好大的手筆,此次比武冠軍的獎品便是王室之中最神秘的功法——易乾坤。江湖中人對此趨之若鶩。
“少主,看來這次的熱鬨真是不小啊。”初陽說道。
“鳳陵王拿易乾坤這等功法召集天下能者去參與比武,你說他想做什麼?”邵清穎冷聲道。
她掃過街巷茶館之中為了秘法而神情癲狂的江湖人,有可能接觸到秘籍這個念頭深深紮根在他們腦海裡,他們還未曾參與比武,就開始做得到秘籍橫掃天下的美夢了。
初陽:“少主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不懷好意。”
“如此,我們進到鳳陵境內之後便要十分的當心了。”初陽說道,信誓旦旦保證著,“少主放心,我一定保護好你!”
邵清穎瞥他一眼,“行啊。”
初陽喜出望外,覺得自己總算得了認可,可緊跟著便聽少主又說:“但要先護好你自己。”
初陽:“……是。”
初陽心裡堵,他跟少主比起來真是太弱了,不怪少主不寄希望在他身上……
少年人有心事,晚間尋飯館吃飯時便借酒消愁,菜沒吃兩口,酒咣咣喝了兩壺,邵清穎攔都攔不住。
“我警告你,你若喝醉了,我可不負責把你搬回客棧,你就睡大街去吧。”邵清穎冷眼看著他喝的臉色漲紅,神誌都不太清醒了。
初陽吸了吸鼻子,把舌頭儘量捋直了之後說道:“少主放心。”
“……我不放心。”
這一刻,她忽然很理解先前柳朝陽對她的種種無奈。
果不其然,沒過半刻鐘,初陽開始發酒瘋了。
他攥著酒杯不撒手,杯中的液體灑了到處都是,潑濕了他的衣袖。
邵清穎深呼吸了一口氣,“你把杯子放下。”
初陽身形一僵,人還沒反應過來,大腦就已經做出判斷,依照少主的指示乖乖將杯子放下了。
還行,不算無可救藥。邵清穎瞪著他,決定還是發發善心把他弄回客棧吧。
她去拽初陽,這人怪沉的,又不配合,邵清穎竟然沒拽動。
“……”她鬆了手,命令道:“你站起來。”
初陽茫然地抬臉看向她,癟起嘴忽然好委屈起來,兩手死死箍著她的腰,鬼哭狼嚎地喊著:“少主啊!”
邵清穎:“……你是忽然瘋了嗎?”
“少主,我一定會加緊努力變強的,你彆嫌棄我啊!”
“我沒有因為你弱而嫌棄你。”邵清穎說道,目光冷冷掃著飯館裡看熱鬨的食客,嚇得那群人快速扭轉了脖子,不與她產生視線交彙。
“但你現在這個模樣,我很難不嫌棄。”
初陽頓了頓,又聲淚俱下地訴衷腸道:“少主,我雖然是穀主派到你身邊的,但我對你是忠心的啊!你彆猜忌我,你對我多一點信任啊!”
邵清穎:“……你這副樣子,你讓我信任你?”
初陽似乎理虧了,他的嚎啕聲戛然而止,抬頭就對上了邵清穎冷的要殺人的目光,他忽然就清醒了不少。
“少主……”初陽被瞪得瑟縮了一下,立馬就放開了手,心虛道歉,“對不起……”
邵清穎深深吸了一口氣,垂眼瞧著他這會兒一副鵪鶉的模樣,唯唯諾諾的。她氣笑了,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
“起來,滾回客棧去。”
初陽竄起來,跌跌撞撞地衝出門去。邵清穎將飯錢放在桌上,轉身跟了上去,以免初陽走在街上跌哪兒撞哪兒了。
但還好,他順順利利地回到了客房,一倒頭就睡了。
邵清穎無語地盯著他看了兩秒,將被子扯開鋪蓋到他身上便離開了。
初陽做了個夢,夢裡見到了少主小時候的模樣,那時候他也還是個小孩。
初陽原先是在大街上討生活的,小偷小摸、混跡在乞丐隊伍裡討吃討喝,這種事情都沒少乾。
他是被穀主撿回風雲穀的,隻因為他竄走在街巷時的敏捷靈活,還有竊取財物時的不留痕跡,這一幕被邵風敬撞見了,穀主覺得他是個可培養的人。
初陽被撿走時還挺開心,覺得自己日後就有了個長期能吃飽飯的地方。但直到進了風雲穀他才恍然意識到,穀裡的飯沒那麼好吃到嘴,得靠搏命。
他開始了無休無止的殺手訓練生活,搏殺,拚命,他與幾乎同期進入風雲穀的少年們日日泡在血坑裡,到了晚上累的虛脫了才能睡覺。
這樣的日子過了許多年,有那麼一天,兄弟間流傳開了一件事,說是穀主要從他們之中選定一個人,成為少主的搭檔。
他們在穀中等級很低,隻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