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漸漸覺著有些無趣了,便幾次瞟向方才鳳陵王所站的方向,對方正分毫不錯開視線的一直注視著自己。
果然引起注意了嗎?
還要如何才能更加引起他的興趣呢?邵清穎想了想,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就用柳晴雲習得的絕技,鳳陵至高的秘法,易乾坤。
她考慮之時,注意力被分散了,一刹那露出了破綻,被對麵並不遜色的賀垣給抓住了。
他迅速側閃到邵清穎的一處死角,手中短刀朝著她要害之處刺出。
邵清穎沒能完全躲開,將將避開要害,被他在手臂上割了道口子。
鮮血染紅了白衣,滲透的麵積越來越大,初陽和吳憫在台下看著都被嚇了一跳。
這點傷口對邵清穎而言算不得什麼,她甚至沒有感受到多麼強烈的疼痛,隻是有血腥味飄過了鼻尖。
這點血腥刺激了她的神經,讓她幾乎在下意識間調動了體內澎湃的內力,一掌徑直拍向賀垣,發動易乾坤的功法吸納掉他的內力。
賀垣身子陡然僵住,一瞬間喪失了行動能力,繼而感覺到自己的內力被抽走了,導致他整個人混沌無力起來,又反抗不得。
對方沒了還手之力,邵清穎便收了手,看著他抖著身子半跪下去,劫後餘生般喘息著。
她贏了。
賀垣其實早就意識到自己的敗況,一個如此年輕的姑娘,在能夠與他打成平手的一刻,他就已然是輸了。
隻是他沒想到,這個不知來曆身份的姑娘,藏著如此可怕的爆發力和底牌。
剛剛最後那下,他感受到自己的內力流失,他不敢想象如果邵清穎再不停手,他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或許是一個沒了功力的廢人?
“多謝姑娘點到為止。”如今以敗者的身份說出這話,他倒也坦蕩。
輸了就是輸了,江湖中有如此人物存在,長江後浪推前浪,以後必然會更加熱鬨吧。
邵清穎對他拱拱手,“也多謝前輩指教。”
主持宣布了邵清穎的勝利,看過方才這一出後,再沒有人想上台來挑戰。
主持告訴她,暫時不要離開都城,幾日內必有人上門拜訪,奉上先前說好的秘籍。
“竟不是現在就給嗎?”邵清穎問道。
“不好意思,姑娘,就在剛剛,有貴人知會我,叫我如此與您說。”
貴人?邵清穎目光一轉,立刻看向方才鳳陵王站的位置,那裡卻早已沒了人,連他帶在身邊的護衛也都不知何時撤退了。
“初陽。”邵清穎跳下擂台,“人呢?”
初陽方才心思全然在邵清穎身上,把鳳陵王的事忘了個乾乾淨淨。此刻被邵清穎問起,才慌忙四下尋找。
“已經離開了,在看到你用了那古怪功法之後。”吳憫說道,“他似乎對你的功法很感興趣。”
“那是正常的。”邵清穎微微笑了一下,“罷了,人家叫等著,那便等著吧。我倒要看看,他們打算在我等著的期間做些什麼。”
初陽:“就……等著?”
邵清穎掃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先吃飯去。”
幾人走得快,沒見到有人悄悄靠近了剛下場來的賀垣,還有之前的戚風,以及一些打進前排名次的人們。
傳話人分彆在參賽者身邊說了什麼,就見幾個參賽者神情各異,但大多是喜出望外的,隨即便跟著來傳話的人走了,漸漸離開人群擁擠的擂台區,消失得不見蹤影。
初陽將飯菜點到了客房裡吃,飯前,吳憫取了藥粉繃帶來,非要給邵清穎的傷口包一下。
“沒那麼金貴,撒點藥粉敷一下就好了,已經不流血了。”邵清穎說道,“先吃飯,吃飯。”
“吃什麼飯。”吳憫歎了口氣,挽起她的袖子。
那道刀割的傷口很深,血雖然已經不流了,但瞧著仍猙獰。
吳憫用藥水衝洗了傷口,又將藥粉小心地撒上去,撒好後取了繃帶一圈圈纏到她手臂上。
“疼嗎?”吳憫擰著眉頭看她。
“還行。”邵清穎麵色如常,“小傷,算不得什麼。”
“要多重的傷才算得上什麼?”吳憫緊緊抿著嘴唇反問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