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費列伊特上將小心翼翼處理著軍隊改製問題的時候,重新獲得自由的亞曆克斯和鮑裡斯兩人,又一次來到克虜伯莊園。
對於之前作死的經曆,兩人感到不勝唏噓。停職被關押,等待國王的指令。卡魯斯特一連串的做法,讓他們這才認知到自己所犯的錯誤有多大。幸好陛下寬宏大量,暫時饒過了他們,不然兩人已經回到羅馬尼亞蹲監牢了。
所以這次兩人就規矩多了,來到上次會談的書房後,兩人拿出由埃德爾簽署的證明文件。
麵對兩人的舉動,克虜伯夫婦相互對視了一眼,仿佛在說看來這次是玩真的了。
而收回文件後,亞曆克斯表情嚴肅眼神認真的說道:“我國之前給出的條件,不知道克虜伯方麵考慮的怎麼樣?”
這回麵對亞曆克斯的話,古斯塔夫·克虜伯則慎重的回答道:“我們克虜伯考慮過了,貴國之前給出的條件還是不夠。不過考慮到羅馬尼亞的善意,所以我們可以在現有條件下給出部分讓步。”
古斯塔夫的話,讓初任談判代表的兩人鬆了一口氣。這是克虜伯放出的信號,表示願意和羅馬尼亞合作。不過具體條件就需要談下去,不過能談下去就代表他們工作有效,所以他們靜靜的聽著古斯塔夫開出的條件。
“我方的條件就是我方以技術和部分設備入股,占據新公司的一半股份,而貴國則以土地和資金入股,占據另一半。新研發出的武器,也將歸這家新公司所有。而兩國軍隊想要使用的話,可以從公司購買。如果其他企業想要使用則需要使用權。其利潤也將由新公司按照股份分配。”
古斯塔夫說道最後,又提出:“另外新公司必須滿足年產1000門火炮及其零件的產能。”
其實讓古斯塔夫大幅度降低條件,除了因為自己所說的因素之前,也有之前其他幾個選擇地不太合適的原因在裡麵。
之前克虜伯選擇荷蘭和瑞典作為克虜伯的秘密研發地。其中荷蘭對克虜伯態度最為友好,畢竟荷蘭和德國的關係一直都很好,隻不過因為所處的位置離英法太近,不太適合作為秘密的火炮研發基地。
至於瑞典,則是離英法距離較遠,不過德國與瑞典關係較為一般。而且瑞典中立立場可不會幫克虜伯掩飾多少,這讓古斯塔夫也有些心存顧慮。至於未來和德國合作的蘇俄,完全不在克虜伯考慮範圍之內。對於紅色政權,古斯塔夫打心底裡就非常敵視。
而與荷蘭和瑞典相比,羅馬尼亞條件就好多了。距離較遠(都位於黑海了),關係較好(有待考證),最為重要的是羅馬尼亞可以和王室合作。作為克虜伯公司的領導人,古斯塔夫對羅馬尼亞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對目前羅馬尼亞王室霍亨索倫·西格馬林根家族的權勢,還是比較清楚。
在羅馬尼亞和王室做生意是最賺錢的,而且在古斯塔夫最為看重的保密上,可以說羅馬尼亞最具有優勢,所以對於羅馬尼亞這個選擇他也是最滿意。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古斯塔夫當然需要為自己爭取最大利潤。所以他需要儘可能的了解到羅馬尼亞的底線,而眼前這兩個人就成為他的工具。
至於古斯塔夫最後這句話,是為了防止羅馬尼亞隻研發不生產而設立的,這也有他的一點小心思。因為克虜伯目前不能繼續生產火炮,而古斯塔夫明顯想保留其中的骨乾工人,所以在最後特意加上一條,以滿足未來克虜伯可能回到德國大規模繼續生產能力。
不知道眼前克虜伯當家人心思的兩人,在聽到對方給出的新條件之後,亞曆克斯想了想回複道:“感謝閣下對羅馬尼亞的看中。不過對於這個新條件,我方還是認為差距較大。不過為了體現我方的誠意,所以我們也打算修改部分條件。”
亞曆克斯接著用一字一頓的語氣說道:“我國新開出的條件是克虜伯以技術和設備入股,我方投入資金和土地建設新的武器工廠。這個工廠的股份一邊一半,而我方最高將給予2000萬列伊的研發資金,其成果必須歸於這家新工廠,另外德國和羅馬尼亞軍方采購的武器將免收專利費用。”
聽到亞曆克斯開出的新條件,古斯塔夫立刻搖著頭回答道:“不、不,這個條件對我方不公平,我們公司投入太大。要知道設備和技術對一家企業來說太重要,尤其是克虜伯擁有最好的火炮技術。而羅馬尼亞隻需要投入土地和資金就可以共享這份技術,對我們太不公平,這也是對數萬克虜伯工人辛苦的否定。”
聽到古斯塔夫不滿意的話後,亞曆克斯繼續說道:“我不否認克虜伯目前技術最為先進,不過閣下也需要考慮實際情況。目前唯有羅馬尼亞有能力保證克虜伯能夠繼續秘密研發新式火炮,要知道未來一旦德國重新武裝的話,其利潤對克虜伯來說將是最為優厚的。能夠由羅馬尼亞幫助貴公司渡過難關,可以說對克虜伯是最好的選擇。”
麵對亞曆克斯的說辭,古斯塔夫笑著回了一句:“你不去做商人可惜了。”
對於古斯塔夫的讚揚,亞曆克斯沒有做出回應。
“你所說的沒錯,克虜伯的技術要是多放幾年很有可能會落後。不過我們公司除了可以和羅馬尼亞合作之外,也能與其他國家合作。甚至還可以自己秘密研發。隻要不在國內,或者是英法觸手接觸不到的地方,例如荷蘭、西班牙或者是瑞典、挪威等國。”
“不過這都不是最佳。”
麵對眼前年輕人的反擊,古斯塔夫笑著說道:“沒錯,這的確不是最佳。不過兩位不要忘了,我是個商人不是政治家。隻要收益大於風險,我完全有理由去這樣做。當然,要是羅馬尼亞條件優厚,我為什麼不和你們合作呢?”
聽到古斯塔夫的話,兩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和商人在談判。對方也說的沒錯,商人隻要利潤優厚當然不會估計其他,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亞曆克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好了,今天談判就到這裡吧。我方的條件你也知道了,那麼今天再談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