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連觀眾席上的約翰國人都好像花容失色,兩腿戰戰的樣子,謝元一陣無趣,這點聲音就不行了?難怪二戰時期這裡會被臉盆雞占領。
不過謝元的一聲怒吼完全震場的效果,二位大師還是接受的大家終於重整了秩序。
黃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幸好看樣子隻是淤青傷和最多輕度腦震蕩,再見到師傅後還能保持清醒,被葉問吩咐著抬下去了。
在場所有的武師包括羅師傅,鄭師傅都翻到了拳台,站在洪師傅後麵。
洋人和夏人,拳擊手和武館弟子,涇渭分明,不過武館一側的一個寸頭,胡子絡腮的俄國人更顯得注目。
“主持人,過來!”德高望重的洪震南立刻把主持人叫過來,雖然裁判也是個約翰國人,然後轉過頭溫和地對著旁邊的謝元說道,“阿元,待會你也看著點兒,彆讓約翰佬亂翻譯。”
“行。”謝元一口應諾。
“我們在表演中國武術,你不喜歡看,可以走!但是你打傷了人,必須要道歉!”洪震南義正言辭地要求說法。
結果主持人就翻譯了一句:“他想要(want)你道歉。”
還沒等拳擊手回話呢,謝元一指裁判,怒視著他駁斥道:“剛剛這個拳擊手說侮辱我們的話說了一整句,你一字不漏地翻譯給我們聽,現在洪師傅說了那麼長,你就翻一句?是何居心!”
主持人一下子語塞起來:“……”
沒等一群武師怒視著裁判,謝元就把另一個措辭不當指出來:“還want,want你個頭!”
“聽好了,先生!”謝元轉頭對著拳擊手說道:“剛剛在舉行的是賽前表演,中國武術裡的套路表演,相當於你們的踢踏舞,我們俄羅斯人的雙刀舞一樣,你的行為相當於無故尋釁滋事。
洪師傅要求你必須為此道歉!”
“什麼!道歉?”拳擊手詫異地重複這個詞,走到護工的背後……就是不出線,陰陽怪氣道:“這是什麼愚蠢地夏國傳統?”
他遊走在護工背後,還囂張地伸出手做出相當無禮的手勢,反駁道:“勝利者要向失敗者道歉?真要這樣我豈不是每天都要道歉”
他雙手搭在兩個護工的肩膀上,臉靠近著洪師傅,用非常無禮的語氣宣告道:“你想要我道歉?老頭!
那你得先在擂台上打贏我!”
“哈哈哈!哈哈哈”剛剛主持人翻譯完,在場武師群情激憤的時候,謝元突然指著拳擊手爆發一陣哄堂大笑,笑容暫時把大家都笑愣了。
“阿元,你笑什麼?”葉問問道。
“你聽聽他說什麼?哈哈哈”謝元依舊止不住笑容,“他說他要洪師傅在擂台上打敗他,拳擊手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隻敢跟老人打架了?”
眾人不知謝元所雲,但謝元這時已把矛頭轉向了拳擊手,他伸出一個“V”字手型,但是手背向外對著拳擊手,寓意“滾你媽的蛋”,並嗤笑道:“告訴我你的拳擊教練是誰?我想問問他,他教出來的學生為什麼會這麼沒膽?
放著我不敢挑戰,拳頭卻對準一個傷病在身的老人,約翰國拳擊就是弘揚打老人嗎?”
“你好大的膽子!”拳擊手果然被這個手勢和謝元的挑釁激怒了,憤怒地接下了挑戰:“好啊!俄國佬,我就挑戰你,小心在擂台彆被一下子打死。”
“這才對嘛,好歹還像個人。”謝元欣然接受挑戰。
雙方就此散開。
一旁的被搶了風頭的洪震南,一臉不滿和擔憂地神情地盯著謝元,教訓道:“你個臭小子,竟敢說我老!這事應該由我來處理的!”
“然後被拳擊手活活打死嗎?拋下還沒懂事的兒子,還沒嫁人的女兒們拿命拚?”謝元也不裝什麼好好先生,反問道,“沒必要什麼都抗,看看阿基,學出個什麼樣了,是時候把重心放在找繼承人和頤養天年了。”
“你……”洪震南氣的說不出話來,隻能瞪著謝元。
“阿元,洪師傅是你長輩,說話禮貌點。”還是葉問出來打圓場,“洪師傅也是擔心你強出頭,惹麻煩,這是長輩的關心。
不過你出戰,作為俄國人,的確有些影響不好。”
“怎麼不好,葉師傅,我雖然不是夏人,但我學的也包括中國武術,那我問問你”謝元伸出手掌開始數數比劃,“除非你和洪師傅還有一眾師傅們現在宣布大紅拳,喇嘛拳,羅漢拳,通背拳,形意拳,八卦掌,洪拳,大聖劈掛拳,詠春拳,鐵砂掌這些拳種還有中國跤的沾衣十八跌全都不是中國武術,那我確實沒資格參加對抗。”
還能說什麼,師傅們也隻能相顧無言,默許了謝元以武師身份,加入這個圈子裡。
從45年剛剛到東北時就有的想法,直到49年末才正式實現,可謝元心裡卻沒什麼得意的。
一切乃是水到渠成,而且謝元也要開始做下熱身,畢竟很快拳擊賽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