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剛才是諾薩利斯在追我們,這還不夠,現在我們又被困在這個該死的墓地裡了。”波旁在謝元率先跳下下麵的下水道後,也跟著一起下去,畢竟後麵也無路可走了,“阿爾焦姆,搜一下屍體,我看看能不能找條出路。”
如果沒搞錯的話,這裡橫著大量中毒而死的屍體,謝元能看出來他們躺在這裡倍感痛苦的樣子。
彌漫的毒物濃度太高了,這裡的東西一個都不能要,等到謝元到了一個戴著俄製阿爾金頭盔,癱倒在柱子下的人的時候。
他竟然被拉進了一道幻覺中!在一個昏暗的過道裡,前麵有一個人在拉著轉輪門……是波旁。
不過幻想很快就回到了現實,眼前的剛好有一段轉動閥門,他立刻給波旁指了指那道門。
“幻覺……所以黑暗者也在附近嗎?他們在跟著我?”心裡轉過這些想法,但謝元沒有顯露,而是守在波旁旁邊……由波旁來開這個門。
不過二十年的文明缺失,導致整個製度的破滅,哪還有什麼人會安排來給地下設施上油注漆呢?
所以波旁轉動地非常艱難,以至於他都要謝元打起十二分精神:“這堆該死的廢鐵!快,快打開呀!阿爾焦姆,我的本能告訴我這兒有些不對勁!記住咱們的協議——我全靠你了,孩子!”
而對於這個轉動閥,波旁甚至急得都唱起了歌:“加油啊!你這扇小格柵門!我答應你,親愛的,——我會回來的,會給你上油的,還會給你塗上新的油漆。”
不過唱著唱著就不對勁了:“是,我的女主人!我聽見您了!是的,是的,是的!永遠,永遠!”
謝元也好像又被扔進了幻覺中,他竟然離波旁有10米遠,地上齊腰深的積水浮著一大堆屍體,是那些死去的戰士。
“得跟過去。”謝元對這個情況下了定義,這是由於核爆後,濃鬱的毒氣和輻射形成的天然幻境!這麼一條通路估計還是黑暗者的幫助才能在他腦海裡構築得出。
而這些浮著的倒黴蛋,恐怕沒這麼好運了,活活溺死在幻境裡!
耳邊依舊響起著波旁的破鑼嗓子:“啊,是的!現在我很幸福!您的歌聲太美妙了!再唱一首!隻為我而唱吧!”
人好像在聽音樂,手卻不停地扭轉盤,好一個詭異地場景,但是這也證明了波旁還在勉力抵抗。
門終於開了條足夠人出空間了,謝元已經來到了他旁邊,波旁已經力竭了,這裡似乎有種風在吹著自己不讓走,謝元隻能抓著他的手要拖著他往出口進,挺艱難的。
自己突然被拉住了……又一個黑怪出現拉住了謝元的手,用力一拉!
“哐!”轉輪門失去了束縛立刻就重新關閉一個大門,但是謝元和波旁已經逃出了生天。
“咳咳,啊!!!我剛才是怎麼了?!阿爾焦姆,剛才你聽見那些歌聲沒有?啊!我可不希望那是敵人乾的。”波旁的狀態還算不錯,所以謝元也就不說出他在自唱自和的窘態了。
“我沒聽到,”謝元攤攤手,“你一拉開門,我就立刻把你拉出來了。”
不過如果說風聲也算的話,那可能真是一種唱歌的聲音,不過對自己而言影響不大。
“所以你果然是免疫的,請你請對了”波旁深呼吸幾口氣後,這才平複了狀態,“我們走吧。”
又花了十來分鐘走了一段蜿蜒曲折的過道,波旁帶著謝元終於來到了一片發紅光的地方——市場站大門前的信號燈。
“終於到了!”謝元長舒一口氣,老在陰森晦暗的地鐵過道裡走對於心態上也是壓力甚大的,尤其是這種因為未知原因容易致幻的環境。
謝元都感到舒心,就彆提波旁了,那是一種壓力釋放的精神狀態,他又恢複到了那種吹牛打屁的狀態:“這就是市場站,保持冷靜——波旁大叔會帶我們進去的。”
然後,謝元就見到了一種彆樣的耍賴撒潑,這種男人風格的撒潑——波旁是一邊哭鬨,一邊喊:“嘿,夥計們!開門啊!彆讓你們的兩條腿的同胞愚蠢地死去!”
然後再裡麵沒反應的時候,波旁又踢了兩腳鐵製大門,也不知道他痛不痛:“你們聾了嗎?我們就要被吃掉了!”
而剛好,諾薩裡斯的叫聲立刻充斥著整個隧道,這種生物的雷達真是靈敏!
好在,諾薩裡斯和波旁的吼聲終於驚動了守衛,其實還是諾薩裡斯的吼聲更具有威懾力一些,裡麵的守衛開始做出反應了:“艸你媽的!你們到底把什麼引來了?!……該死的,諾薩利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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